许墨负手而立,直言道:“嫂嫂去找我,是奉了哥哥的命令?”

温锦华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闪躲,虽说这样说也不错,但却只说对了一半。

只是....总不能说她又打算利用许墨查辰妃案吧?

许墨眸光冷淡,神色十分漠然:“还是说,嫂嫂另有目的。”

他语气太过笃定,看似是疑问,温锦华却明白许墨已然有所察觉,进而佩服起许墨的头脑谋略,不由得想着,若是许墨做世子,或许比许砚更合适。

温锦华拿起毫笔哈了哈气,将笔尖湿润一番,随后龙飞凤舞的在随身携带的小本上写下:

“辰妃案,你也经手过吧?”

许墨眸光闪烁一瞬,笑意不达眼底:“嫂嫂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既然如此何必舍近求远,对于辰妃一案,或许没有人比哥哥更清楚了。”

这句话像是平湖里激起一声惊雷,劈的温锦华是外焦里嫩。

许墨撂下话就离开了,她连问清楚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先进了屋,前脚踏进门,便看到许砚衣带整齐的坐在铜镜前。

许砚转首看向她,眸中笑意温柔,美的像是画中人,语气也温和至极:“娘子,可否帮为夫束发?”

温锦华一时间恍惚,只觉得鼻头湿润,抬手竟摸出了一手的血,许砚神色焦急担忧的走向她,那柔软光滑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鼻子。

“这是怎么了?”许砚担忧的问道,又抬首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去找郎中来。”

温锦华闻言激动了起来,摆晃着双手拒绝,又想起拿毫笔出来,许砚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无奈的轻拍她的后脑,道:“既然见了血,就不能大事化小,自是要好好诊断一番,可不许任性。”

温锦华自然不想要郎中来,否则不就知道她是因好色才流了鼻血吗?到时候岂不是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丢人。

思及此,温锦华飒飒飒的在小本上写下:只是近日进补的有些多了,不劳烦郎中来这一趟,我此刻便要回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