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不得好死?通敌叛国的是你爹,下旨抄家的是圣上,关我家阿墨何事?”
徐妙离淌着泪不甘道:“我爹不可能通敌!欲加之罪,这都是欲加之罪!”
温锦华冷笑道:“县主,您自小用的是描金漆器,穿的是鲛绡锦缎,可你有想过,你吃穿用的是从何而来吗?”
她说的义愤填膺,却不知许墨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背上,似乎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来。
“县主食邑千户,受万民供养,本应以身作则,为万民谋福祉,而你父亲徐庶云,却一边享受百姓的供养,一边通敌反叛,想毁掉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毁掉他们太平安乐的日子,让他们血流成河,饿殍遍野,你若觉得你无辜,那因他而死的数万将士何辜?他们的妻儿何辜?事到如今,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徐妙离怔愣了良久,眼角淌下一滴硕大的泪珠,声音颤抖:“不可能.....我爹爹不会.....不.....”
“自古以来,臣子食君之禄,必然担君之忧,案牍劳形,才得以报君恩。”温锦华走到那跌落在尘土里的金簪前,蹲下将其捡起:“徐庶云通敌已然证据确凿,他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从不是一个好将军,更不是一个好臣子。”
徐妙离绝望的阖上双眼,倒在了尘土之中,许墨抬手示意那两人将徐妙离带走。
温锦华转过身正好和许墨的目光撞上,一时间有些在熟人面前装杯的尴尬感。
不消片刻,温锦华都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随即将许墨和墨之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哑巴这件事,你们一定要保密!”
墨之并不理解,问道:“可是,早晚都会被知道的,而且世子爷可是您的枕边人,您也不说吗?”
温锦华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思虑了许久,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只需要保密就是,若还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温锦华自然有办法,杜氏请来的那个郎中,号称什么神医,若是让其住在国公府,长期为她调理,数月后她再慢慢开口说话,自然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许墨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苦瓜,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所以!”温锦华转过头来直视着许墨:“小叔子,你听懂了吗?”
许墨难得的沉默了,从来没觉得“小叔子”这个称呼,如此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