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进了主屋,便和温锦华的视线正对上,她一见这个人便想到辰妃,想到许墨和懿王的关系,脸色便好不起来,破天荒的向许墨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屈膝礼。
随后温锦华便在折子上写道:“还有一道蟹皇饺,我去端来。”
话罢,就径直绕过了许墨,走出了屋门,后者却满脸的疑惑,不知何处得罪了温锦华,只觉得气氛诡异。
许砚笑道:“回来的正好,坐下用膳吧。”
许墨落座后皱眉道:“这些都是什么?”
“锦娘说这些叫港式早茶,我虽不知港式为何物。”许砚笑着给许墨夹了一只卤凤爪,随口道:“但爹娘对此赞不绝口,你也给大哥几分薄面,尝一尝吧。”
许墨捏起碟子里的凤爪左看右看,眉头皱出了川字,实在是难以下咽,嫌弃的将凤爪扔在碟子里,拾起手帕擦了擦手,说道:“如今立嗣的事情在朝堂上都闹开了,父亲还有心情吃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是不容易。”
许砚勾唇道:“皇家立嗣,与父亲何干?”
许墨拿起银箸给许砚布菜,将这几日朝局道来:“前些日子云妃娘娘诞下皇子,却不过七日就夭折了,叶家向圣上讨要说法,当朝状告懿王谋害皇嗣,查问之下却拿不出证据来,圣上治了叶如徽攀诬亲王的罪名,将其下狱,没几日又放出来了,只说是当时得了失心疯,一时冲动撒了癔症。”
“懿王也愿意?”许砚语气淡然似是随口一问。
许墨哼笑了声道:“大哥也知道,懿王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恐怕这叶家以后举步维艰了。”
许砚慢条斯理的将虾饺夹到碟子中,慢慢用银箸将其外皮剥开,勾唇道:“可此事,又关立嗣什么事呢?”
许墨的目光落在那晶莹脂光的虾肉馅上,笑了笑道:“陛下的儿子有九个,多数都已及冠,除去早已战死的大皇子,二皇子今岁至三十,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已年过二十五,五皇子懿王也已二十二,其余皇子皆在十四岁之上,最小的十皇子也已经十二,谁会费尽心思害一个毫无威胁的襁褓婴儿呢?这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百官在向圣上施压,要圣上早立储君,免得日后皇子夺嫡,纷争不断,手足相残?”许砚听到此处,心下早已跟明镜似的。
许墨勾唇道:“大哥果然是大哥,即便多年不曾参政,也能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