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院中,毛朵正在洗漱,突然感觉有人向她走来,不由地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徐念时,毛朵一愣!然后不由的开口道:
“徐郎!?”
听到毛朵的话,徐念点了点头,随即扫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才五点半左右。
从记忆得出,这女人每天都是早早起床,需要洗衣做饭,喂鸡养狗,还要送孩子上幼儿园等等……
从图书馆所描述如今的某些女人,三礼六聘今犹在,不见当年守宫砂,残花败柳排成行,要钱要车还要房,酒吧宁摇一身汗,家里不做一顿饭不同,眼前的毛朵可以说是极其贤妻良母了。
看着有些发呆的毛朵,徐念暗暗叹气一声,缓步向着她走去。
徐念叹息的不是上面所述,而是叹他之妻,不应如此。
虽不是他所主,可事已如此,终究是他有所负。
不说魂归之事,就以儿女已四岁,他就不可负此妻。
可他所涉之人之事,又过于高强,不是良配,恐难顾其身。
现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望着一身复古淡紫长袍,剑眉星目,齐腰白发无风起舞,以及气质大变的徐念,毛朵不由的暗暗吞了吞口水,脸色也不由的微微泛红。
只能用“高俊贵雅”四个字来形容此时的徐念,唯一破坏形象的,是那袋包子……
可一想到自己,毛朵又有点自惭形秽感,这让她脸色不由变得黯淡,变得忐忑不安。
徐念缓步走到发呆的毛朵身前,随即大手向着毛朵头顶盖去。
见状,毛朵下意识的想低下头去躲避。
以刚才徐郎的表现,毛朵知道他肯定已经恢复了神志,有些不敢让徐郎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然而,毛朵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
就在毛朵胡思乱想间,徐念的手轻轻覆盖在了毛朵的头顶,旋即一股股能量从徐念的手涌向毛朵的头顶。
下一刻,只见几乎布满毛朵满脸的黑色胎记竟然快速消散!
旋即,毛朵全身毛孔大开,一点点污垢从大开的毛孔涌出。
而在毛朵的感觉中,在徐念的手盖在她头上时,她最先感觉到了头脑一阵清凉,旋即脸上传来了一阵瘙痒,然后瘙痒又传遍了全身。
这种瘙痒让毛朵十分难受,她很想去挠,可是却动不了。
数十秒钟后,一股无与伦比的恶臭涌入了毛朵鼻子,哪怕以她二十多年的苦难岁月,也没有闻过如此的恶臭,这让毛朵瞳孔都在颤抖。
要是她可以动,绝对会翻着白眼,臭晕过去……
或许只有一种臭可以媲美此时她闻到的臭,那就是世界公认的第一臭,“看着都臭”。
在毛朵感觉自己快要臭晕过去时,徐念轻轻拂袖,一股无形的能量将毛朵全身的污垢扫飞。
当污垢清理干净后,毛朵整个人气质和模样大变了样。
原本那张被胎记与岁月侵蚀的脸,以及全身的肤色都恢复了光洁与神采,就如一个丽人般,变得亭亭玉立,韵味初显。
毛朵只感觉此刻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同时还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无比,有种传说中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之感。
收回手后,徐念从毛朵面前消失不见,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半空中。
看了眼下方有些破败,变得渺小的平房院子,感受着空中混浊的晨风,徐念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空中书写着晦涩难懂的繁杂文字。
当四枚血色文字生成,徐念轻轻拂袖,四块镶有拳头大小的紫色晶石石碑从他左手的戒指飞出,而后血色文字则化做四道流光分别印在了每块石碑上。
在血色文字印在石碑的瞬一间,一股异常恐怖的能量向四周扩散而去。
眨眼间,那股能量就笼罩了方圆三里之地。
说来也奇怪,方圆三里地就只有毛怀庆一家,或许是毛怀庆捞尸人特殊职业的缘故。
“去!”
徐念话落,四块镶有紫色晶石的石碑化做四道流光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随即落在三里外,没入了地下,消失不见。
这四块镶有晶石的石碑,自然是四块阵碑,也是阵眼。
这是一座名为“四源阵”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