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知道,他的十根指头,都没了。
小陈听到声音,艰难的转过脸,倾斜使眼眶里的泪水滑了下来。
三个人,一个玲珑有致美得非人、一个矮小佝偻阴气森森,一个高大锋利浑身散发危险,小陈顿时瞪大双眼。
呼吸罩让他的剧烈呼吸肉眼可见。
沈香引开口安抚:“别动,我们是来帮你的。”
小陈见了沈香引,尤其恐惧,看来他还记得自己见过她。
“伤到你我很抱歉。”沈香引伸出自己的手指,有长好的迹象,但仍然看着惊骇。
“这是你咬伤的,还记得吗?”
小陈痛苦又无力的摇着头,不愿意想起来。
“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你中蛊了。”
小陈不停闪躲。
他太抗拒,这样下去反而会动到伤处。
怎么办?
沈香引看向鹤冲天。
鹤冲天笑了一下,好像在说:你也有不灵的时候?
接着手揣进兜里,向前走了一步。
沈香引正想听听他要怎么说,只见他从兜里飞快拿出一根针管,小指轻弹,弹开盖帽,快又准的朝着小陈的胳膊扎了上去。
“安不安全?”沈香引问。
“镇静剂。”鹤冲天看着小陈慢慢合上眼。
他受了重伤,又经过一番折腾,早就筋疲力尽,没睡着,是经历的事情太过恐怖,无法放松。
“你去门口守着别让别人进来。”
沈香引听安排,到门边抵着,远远看着哑姨从布包里掏出一团丝绸包裹。
里面是一根红烛,一把剪刀,还有一个矿泉水瓶装着绿色的草药汁。
拧开不知道用过几次的矿泉水瓶,里面浓郁的草药味顿时蔓延到整个房间。
鹤冲天扶起小陈,半条腿跪到病床上抵着他的背,取下呼吸罩又捏开他的嘴。
哑姨挤着草药汁,粗鲁的灌进去半瓶,溢出不少。
小陈看起来似乎醒了,努力抬着眼皮子,睁不开眼,快速眨巴了几下又沉沉闭上。
哑姨点燃红烛,坐到床边,剪刀尖在红烛的火苗上烧过,轻车熟路刺进小陈的手腕。
接着,低声念诵咒语。
沈香引懵了:哑姨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