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找刘则,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沈香引不客气的把古云实拖进房,一把将他推到床上。
“古云实,救谁,我说了算,你没得挑。”
她的语气威慑力十足,古云实不再吱声。
……
在鹤冲天的暴力威胁和田村长的循循善诱下,小田傻子终于听懂了一些,那句咒语不能随便乱说。
原来,这些年刘则一直在暗中接近小田傻子,诱骗他,告诉他如果想帮阿爹分担辛苦,有一个必杀技只能他来做。
刘则在几个小时逃跑前,正好碰到小田傻子,嘱托他在人最多的地方用喇叭“出其不意”念咒。
安抚好小田傻子,鹤冲天再次回到正厅。
向阿金了解情况后,他也想到了,沈香引如果要担起这个担子,风险不小。
沈香引恰好给古云实解了报时蛊,开门出来。
她额边的发丝都黏在了额头上,脸色苍白,一向挺秀的身子有些颓然。
鹤冲天于是了然了,报时蛊不好解。
面对众人争先恐后的求助,她恐怕吃不消。
鹤冲天伸出胳膊阻挡拥向沈香引的人群,给她腾出一片空隙,问:“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沈香引摇摇头,“赶时间。”
鹤冲天说:“如果我们第一时间去追,还有可能追到刘则,现在已经晚了。”
沈香引看向他的眼睛,眼神中的疲惫被一股急火冲散:“我有办法。”
说完,转头向人群:“虎妞,进来。”
……
天亮的时候,田村长家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一。
沈香引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来,她不让鹤冲天进去。
鹤冲天只能看着长牌队伍人进人出。
有些坐不住了。
鹤冲天腾地一下站起来,趁下一个人从门里出来的时候跻身进去。
沈香引侧面对他,晨曦冷光找得她脸上的皮肤苍白如纸,口中溢出的血液层叠干涸,浓浓的红色和苍白的脸对比强烈。
她身前也是大片血渍,厚厚的血渍掩盖了旗袍原本的花纹。
这么看,沈香引的肩膀显得特别单薄。
她甚至不知道是他进来,也不抬头,声音干扁如老人:“躺下。”
鹤冲天的心脏被什么捏了一把,他两步迈到沈香引身前,一把扳过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揽。
沈香引懵了一下,正要反击,撞进炙热宽阔的怀抱里,霎时松懈了强撑的清醒。
沈香引身子凉得失温,声音闷闷的,“好累啊……”
这语气,不是埋怨,像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