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面前是鹤冲天的大手,手里捏着两张纸巾。
沈香引接过纸巾,擦了眼泪擦鼻涕,“吃。”
……
不是饭点,又是国道附近的火锅店,人很少。
好在沈香引也不挑食。
铜锅沸腾,飘着枸杞子的清汤里面涮羊肉,肉香味四溢。
沈香引眼睛哭得有些肿,重重的抬不太起来,她沉默盯着锅里翻滚的肉片,默数时间,不能涮老了。
时间到,夹肉……
一筷子下去,小半碗肉,戳进麻酱碟里。
古云实看吞吞口水:“鹤爷,你把剩下的捞了,捞完我再煮……”
鹤冲天不说话,正常吃,“沈香引,你说有办法找到刘则,什么办法?”
沈香引正忙着狼吞虎咽:“气功。”
鹤冲天:“连新词都懒得编了?”
沈香引没回他,久没有动静的老年机突然响起,吓得自己一个激灵。
她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手机。
电话是翟新厚打来的。
沈香引手里筷子没停,听翟新厚在那边说。
挂了电话,沈香引脸上的摆烂态度消失无踪,又警悟起来。
鹤冲天:“什么事?”
沈香引:“刘则可能和翟新厚在一个单位楼工作。”
鹤冲天筷子悬住,等她说下文。
很快,沈香引收到翟新厚发来的彩信。
她的手机像素低,看不清楚。
“我发给你。”
鹤冲天收到彩信,点开。
是监控录像的截图。
截图中,戴着口罩墨镜的何小芳,将载有沈月英的遗体的小推车推进面包车的后备箱。
拍摄角度来看,面包车侧面平行于镜头。
如果在唯一没有监控的巷子里,遗体既不是翻墙运走,也不是走地下通道,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没有把遗体运上车。
是错位。
面包车的另一边,监控拍不到的位置,是翟新厚单位地下车库的入口。
刘则也许当时就在面包车后面。
半夜无人,他把沈月英的遗体拉进了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