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没钱没人,明知是鸿门宴,还是决定只身去闯一闯。
梳妆台前,沈香引俯身靠近镜子,正在对比珍珠耳环和祖母绿哪个更端庄,输人不输面儿。
今天的暗紫色旗袍也是剪裁大方的款式。
古云实在旁边急急请示,“沈姐姐!你带我去吧!”
沈香引不以为然:“陈记包子铺的屋顶漏了水,晚上叫不来工人,你替我去补补。”
“我?补屋顶?”古云实一腔热血被扑灭。
“杜鸿秋有风湿,近日这雪化得快,屋子里进了潮气可不好。”
她想让古云实补屋顶是真的,怕晚上这趟闹得难看也是真的。
……
差两分八点,沈香引的黑色皮靴踏着融化的雪泥,闪过暗哑光泽,停留在方圆茶肆门口。
她今天挎着一个精致的绣花手包,里面装着杜鸿秋塞给她撑场面的现金。
方圆茶肆,之前路过几次,装修气派古朴。
门口的迎宾小姐人靓条顺,穿还算合身的绸缎旗袍,微微颌首,落落大方,“女士有预定吗?”
沈香引回以温和笑,递出一张百元大钞当小费。
一旁等候多时的王格小跑过来,看起来好像等了很久,“这这这。”
沈香引对迎宾小姐礼貌一笑,跟上难得穿着得体的王格。
大堂里除了王格,还有其余十几人,看起来,像守门的。
迎宾小姐看着沈香引的背影,今日二楼茶肆老板清了场,原来请的是这位美人。
不知道一个女子为何能惊动这么大阵仗,看着总是有些唬人,但愿她今晚能平安吧。
沈香引上了楼立刻发现二楼出奇的安静。
她看了一眼出口都在哪里,脚下的暗花地毯踩着没有声音,有些过于软了。
推开门,差香扑鼻,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满屋子人。
一面手绘山水画的屏风隔出两个空间。
屏风这头十几人清一色黑衣服,王格很自然和他们挤到一起坐下。
众人见她进来,都投来不善的目光,有凶狠也有打量。
沈香引绕到整面墙的单向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