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掀开被子起身,窗户被什么砸了一下,挺用力,下一秒,哭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放在床头茶几上的智能手机响了。
沈香引腾的起身摸过去,屏幕上显示,是鹤冲天发的消息:窗户打开。
鹤冲天在外面?
沈香引忽然想到,之前哑姨说鹤冲天有诸邪不侵的体质,有几次确实是灵得很,但是后来好像越来越不行……
刚才的夜啼鬼,是因为鹤冲天过来所以走了?
为什么?
沈香引在吊带裙外罩了件长棉衣,起身推开窗,探出去半个身子看。
月色暗巷中清隽身影卓然而立,鹤冲天偏头看过来,深邃英俊的五官因喝了酒染上一层慵懒,他提了提手中的纸袋示意。
沈香引迟疑了一会儿,往外扇了扇,显然是赶他走。
鹤冲天盯着她看,嘴角轻扯,倒是一步一步靠近了。
他身法轻,两三下就攀到窗外。
一股浓烈酒气夹杂着鹤冲天侵略炙热的温度袭来,沈香引双手关窗,鹤冲天快一步握着窗沿推住。
“烫伤膏。”鹤冲天递过手中的纸袋。
沈香引不接,“用不着。”
鹤冲天低眼朝沈香引的腿看,灯光暗,但还是看到大片的烫伤,“这么不小心?”
沈香引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管好你的人,少管我。”
鹤冲天若有所思,长手一伸,直接把纸袋放在沈香引床头茶几上,“走了。”
走挺快,沈香引关了窗。
然而没几分钟,那嘤嘤的哭声又来了……
小腿肚的烫伤有些痛,涂了古云实买的烫伤膏没什么用。
沈香引打开鹤冲天给的药涂上,清凉极了,疼痛瞬间减缓许多。
她一向不爱拒绝恩惠,是落过难的人,甚至饿死过两次,她很识时务,给就要,不给也不讨。她不懂什么叫拿人手短,收东西心安理得,要她还那不可能。
睡是睡不着了,沈香引起身换上一件碧色的旗袍,裙尾袖口绣茉莉花,外面搭一件棉绒的披风,像她捡琼芳回府那天的穿着。
打开檀木的衣柜,最隐蔽的抽屉里,沈香引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一枚高抓金镶蓝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