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巧克力。
“上次的没吃完。”
沈香引接过,撕开,她从昨天下午吃了糖炒栗子后就没吃过东西,胃里饿得发紧。
周正从后视镜看过来,沈香引不知道,但他知道,鹤冲天的车两天一洗,每次洗完放一条巧克力在车里的是他周正,鹤冲天叮嘱的,说是他有时候顾不上吃饭会吃,但周正没见他吃过。
破案了。
鹤冲天不知道巧克力有什么好吃的,但是沈香引每次吃巧克力的时候表情都很妙,她是真享受。
冷天的巧克力冻得硬,嘎嘣一口咬下,含着,用嘴里的温度慢慢融化,微苦丝甜漾开,扩散着满足味蕾,暖意和愉悦先达大脑。
沈香引察觉鹤冲天靠近了些,他长得高,站着只到他肩膀,坐着也有压迫感,她不矮,很少有人在她面前存在感这么强,强到侵略。
沈香引下意识要躲,耳边是鹤冲天压得极低的声音:“为什么问我和林俏珠?”
这句话问的不暧昧,他确实好奇。
沈香引看了眼周正,周正各种服从,鹤冲天各种瞒,车里说悄悄话都不想让他听到……
她也压低声音:“如果知道她会死很惨,你还帮不帮我?”
一抹失神在鹤冲天的眸底掠过,沈香引不是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有没有关系。
“帮。”
鹤冲天回得很快很脆,沈香引不知道他是骗自己还是真不在意:“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身边的男人沉吟了一声,脑袋后仰靠在她旁边的座椅靠背,朝她这边倾斜着转脸过来,离得很近,余光都能看到他的修长筋骨分明的脖颈,突出的喉结随着言语滚动,耳语又低又沉。
“五年前,齐宴是我的搭档,一起在执堂做门徒,我和他,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过命交情,他想做第一打手,我从下山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所以我们两个的差距越来越大。”
“林俏珠那年上大四,跟了他三年,毕业了家里催结婚。”
说到这,鹤冲天察觉到沈香引吃巧克力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微微抬起脑袋侧头看她表情:“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