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清早在陈记包子铺。
外面吵吵嚷嚷排着大长龙,她坐在店铺里,无限供应。
一口下去,多汁的清蒸狮子头内馅肉香四溢、入口即化。
杜鸿秋有订报纸的习惯,这年头,还在订报纸的人不多,沈香引喜欢老派媒体。
后窗晨曦打进光束,沈香引抖了抖大幅报纸,就着光看今天的头条新闻。
整版都是云溪洗浴中心,又出现两具烧焦的尸体,死者死于心肌梗塞。
重要信息两个:一个是这次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洗浴中心勒令停业。
杜鸿秋忙完了来找她,没外人,又亲切喊她沈姐姐。
沈香引蹙眉反复盯着报纸看,“洗浴中心要是停业了,林俏珠去哪找人杀?”
“哎…死那么多人……”杜鸿秋没有继续说下去,沈香引把百年前琼芳、哥哥嫂嫂的事都告诉了他。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戴戴你眼镜。”沈香引伸手摘下杜鸿秋挂在口袋的老花镜,戴在自己脸上。
在老旧的房间,拿着报纸,戴着老花镜,和老友坐在一起,想象着自己变老的感觉。
想了没一会儿,眼晕头晕。
“沈姐姐,你最近和鹤冲天关系还好吧?”
杜鸿秋试探了一句,看沈香引没什么特别反应接着说。
“你可以让他帮你,不用自己动手。”
“那不行。”沈香引立刻回绝,“首先,这是我的乐趣,其次,我不想欠他太多。”
杜鸿秋表示不理解的摇摇头:“鹤冲天这个男人够格、靠得住,总得有个人听你说话不是。”
沈香引知道他什么意思,余生无尽,她应该找个伴做依靠,像以前那样,没事谈个恋爱玩。
“他这个人挺深的,不一定什么时候捅我一刀。”
杜鸿秋慢悠悠摆摆食指,清明的双眼里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
“你说过,他有几次替你扛下致命一击,天大地大命最大。一次不如意,满盘皆否定,沈姐姐你咂摸咂摸。”
沈香引快速卷起报纸轻砸在杜鸿秋手背上。
“咂摸个锤子,杜鸿秋你是不是闲?没事干去店里帮我盯着古云实绣花!笨得要死!”
“小古天赋不错,是沈姐姐你没耐心。哎…事事糊涂,沈姐姐你是不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