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愤慨:“他妈的,这帮子没人性的疯子,出去我弄死他!”
沈香引趁着他情绪激动,追问道:“那些失踪的女人,怎么回事?你从哪接的五花?”
司机生怕出不去死在这里,倒也配合。
“我刚干这个没多久,每次就是从高天师这里接,五花算是没用的废料,高天师高价卖给林俏珠。至于那些失踪的女人,都死了。”
都死了,沈香引预料到了,也不算意外。
又问司机:“你还知道些什么?好好想想,知道的越多,我们越可能找到线索。”
司机双手抓头发,烫坏的头皮上一大片突兀,冒着脓血,头发揪起血珠。
“我想想…我想想…”一撮头发被他自己连带皮肉拽下来,司机说:“高天师抽她们的血!”
“抽血?”沈香引看向墙壁中伸出的那只手,仍在乱抓乱舞,干扁青黑,没有血色。
司机躁动点头:“对!高天师说这些女人浑身都是宝,血是最贵的!”
不知从何时起,四周墙壁上的长发愈发快速的生长,颇有疯狂之势。
沈香引回头看动静,交错的头发之下,渐渐有轮廓浮现。
女人的轮廓。
司机顺着沈香引的目光,也看出了端倪,吓得大叫,躲在沈香引身后。
“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要带我活着出去!”
四周墙壁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人裹在里面,大张着嘴挣扎,缓慢而诡异。
看起来像在冲破头发丝的禁锢。
“好重的怨念,像怨鬼。”沈香引不自觉靠近鹤冲天,他辟邪。
皮肤上的灼烧感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刺入骨头缝的阴冷。
细碎的哀叹声层层叠叠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而来。
鹤冲天问沈香引:“怨鬼,和隧道里毛妮的同学是一样的?”
沈香引嗯了一声:“一样的低智,凭着怨念作怪,但并非所有枉死之人都会变成怨鬼。”
沈香引紧了紧宽大的外套,胳膊穿进袖口穿好,“少说几十个,这么大规模,一定是有人搞鬼,这些怨鬼是高天师炼的。”
鹤冲天:“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