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秋一间,养女和毛妮一间,古云实和虎妞一间,周正一间,鹤冲天的房间空着没有安排人住。
还剩三间房,三十多个执堂兄弟挤着睡,沙发、走廊、弹簧床,几乎睡满了。
实在安排不开古云实单独一间房。
他想睡地铺,也得有地方让他铺床啊。
鹤冲天还纳闷,扬扬下巴对古云实说:“不是都要结婚了,一间房怎么不行?”
古云实一边被虎妞撒泼拉扯,一边被周围几十个男人围着看吐槽,分心回鹤冲天:“你不懂!”
说出口又后悔自己态度不好,赶紧找补。
“鹤爷,女孩子的清白真的很重要!都是男人,您应该知道一起睡那难受劲儿…哎呀!远不如睡地板舒服呢!”
鹤冲天半阖着眼,浅浅咬着烟蒂,若有所思片刻,转身安排,“老杨,三楼的杂物间清出来,给他支张弹簧床。”
沈香引挑眉,不太理解,能有多难受,拉过虎妞安慰,“你由他去吧,他这也是对你好。”
虎妞气鼓鼓不服气,“哪里是对我好?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还不愿意跟我亲近呢!”
“这更说明他重视你。”沈香引温声劝导。
“男人对女人越珍惜越谨慎,不把你当回事反而才会肆意妄为。”
“太早发生关系,灵魂会来不及共振。容易造成假亲密的关系。对亲密的原始渴望,会混淆内心对真实爱意的感受。”
沈香引又劝了几句,虎妞听进去了,回房睡回笼觉。
从走廊出去,经过鹤冲天,他拉了她一把。
沈香引转身抬头看他,走廊昏暗,他眼眸漆黑,语气戏谑但笑得浅,“那我们是不是太早了?”
“我哄小姑娘的。”沈香引敷衍一句,擦身而过。
也是这个时候,沈香引突然意识到,她对鹤冲天的灵魂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或者说,她对任何一个人的灵魂感兴趣过吗?
好复杂,想不通,不想了。
……
行李装车,沈香引出门之际,再次叮嘱杜鸿秋,保护好自己不要出门。
门将关上的时候,杜鸿秋突兀大声叫住沈香引,“沈姐姐!”
沈香引转身看他,辰光透过清透的窗照在杜鸿秋身上,清亮的眸子闪着如少年般赤诚的光采。
杜鸿秋嗓子也同样清亮,“三月底回得来吗?”
沈香引记得,她答应三月底带杜鸿秋去江南戏曲节玩。
“回得来,就算没完事儿,我也回来,我们去江南,你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