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起物流仓储中心大门旁,保安亭内。
四五平米,严丝合缝嵌一块单人床板,一张木桌后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沈香引屈缩在角落的板凳上。
不通电,她将手伸在烧炭火的铁皮桶上方取暖。
鬼楼附近确实比紫鹊镇其他地方要冷许多。
鹤冲天长得高,靠在小窗台边突兀,像误入小人国的巨人。
温吉华,也就是曾经的富商,略显尴尬重新戴好遮丑的墨镜。
沈香引端详眼前的脏老头,看不出一点富商的痕迹,不说还以为是流浪汉。
温吉华摩挲着膝盖,掉色的裤,膝盖位置包黑浆。
“实在抱歉,把你们当成探险鬼楼的年轻人。”
短视频兴起后,时不时有不信邪的人从全国各地跑来打卡,防不胜防。
这些人的结局,要么是时运不济,要么是不久后发生意外,残疾或者死亡。
也有的进了精神病院,不久后自杀身亡。
温吉华唯一幸存的儿子,一年前去外地工作。
留他一个人干脆也不再回家,住在保安亭,想着能劝住一个算一个。
结果是越劝别人越来劲儿,甚至缠着他采访开直播。
温吉华干脆墨镜一摘,用自己恐怖的瞎眼来吓退来人。
得知沈香引和鹤冲天的来意,多少对他们的能耐抱着一丝侥幸。
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串发黑的香蕉,招呼二人。
“庄师确实来找过我看鬼楼,可惜她行踪不定,我找不到她。”
沈香引看到他手上纵横的裂横,黑色已经沁入皮肉,心头一紧。
温吉华的日子过得很苦。
没有接过香蕉,沈香引接着问,“庄师有没有说这栋楼为什么会这么凶?”
温吉华紧锁成沟壑的眉心又拧起几分。
“庄师说,这栋大楼地理位置独特,又有邪物聚灵滋怨。怨之本,解铃还须系铃人。”
鹤冲天问:“邪物,是什么东西?”
温吉华摇摇头:“庄师是唯一一个进入大楼后,安全出来的人,进去一天吧,没找到。”
卧在床尾的黑色大猫伸了伸懒腰,懒洋洋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