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双眸愈发深邃,看着鹤冲天,仿佛看清楚了他心中的迷雾渐散。
“太极兰花期难得,日月同辉之际,有可能开花。三月中旬,刚好有此天象。”
“十日有余,我需要准备什么?”
庄师轻咳一声,“守身,炎阳之体的屏障之力届时有些用处。”
……
夕阳照进西晒的客房,沈香引侧躺着,玲珑曲线镀上一层柔和金光。
鹤冲天轻手轻脚坐到床边,没出声。
凑近了隔着分寸距离,她的呼吸平稳深长,眉头紧蹙。
睡的真沉,不知道她此时梦中是什么光景。
一缕缕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呼吸散出她特有的冷冽香气。
鹤冲天目光落在沈香引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本是来叫她起来吃饭的,又不想吵醒她了,是对这个瞬间的珍惜。
有云雀落在窗台,机敏的转着脑袋,也不曾鸣叫打扰沈香引的梦。
地上婆娑的树影与夕阳余晖交织,落在他禁制的黑色皮鞋上,也落在一旁沈香引的白色刺缎面鞋上,温馨而暧昧。
鹤冲天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时间在宁静空间里缓缓流淌。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消逝。
沈香引感受到身旁的温度,微微侧头,看到鹤冲天坐在床边,靠着床柱阖眼养神。
窗外风吹冷杉的声音和鹤冲天的呼吸声叠在一起。
沈香引又闭上眼睛,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就看到鹤冲天,好安心。
皮肤感受一丝流动,是鹤冲天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梢。
睁开眼睛,沈香引放松的低声呢喃:“几点了?”
鹤冲天抬腕,“六点,晚上。”
沈香引顿时生无可恋,手掌覆在脑门上:“睡懵了…再睡五分钟,叫我起来去做超度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