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冲天在半山的别墅,除了原本守在家里的那拨人,又另外安排了一拨人在外面暗伏,再有齐宴里应外合的通气。
安排完三重保险,鹤冲天又打了一通电话,给老中医应唯泽。
鹤冲天之前不计后果帮助应唯泽,也是带着目的。
想着老龙头哪天不行了,请他给老龙头吊着命多活一阵,好问出当年真相。
老龙头也许道行深,也许城府广,但也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
鹤冲天真怕他住了重症病房,万一就这么没了。
请应唯泽鼎力相助,去照顾老龙头的情况,这么做,又亏了一个人。
在青山市正帮他管理着温泉酒店项目的楚经纶……
应唯泽同一时间只能帮一个人。
原本想着楚经纶至少能留下半年,却不想只有短短三四个月。
劳心费神处理好所有事,鹤冲天有些疲惫的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覆盖在脸上。
刚挂断的那通电话,楚经纶破音的哭声很难不让人在意。
他说鹤冲天卸磨杀驴,鹤冲天没有解释。
他好像能理解一点楚经纶的崩溃,呕心沥血帮人做事,祈盼对方能念着点自己的好,能为他的亲人多求来些福泽。
然而最难的部分刚做完,对方就收回所有施恩。
鹤冲天感觉自己变心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正自我排解,两边额角有柔软冰冷的触感,令他一瞬间放松。
沈香引站在他身后,揉着他的太阳穴。
“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就别想了,朝前看。”沈香引对别人说道理一套一套的,对自己是油盐不进。
鹤冲天缓缓呼出一口气,任由温柔缠绕,放松他突突跳的太阳穴。
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
睁开眼睛,殷红的血从沈香引的嘴角鼻腔溢出,滴答在他眉尾、鼻梁、眼角、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