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气,伴随着四个意象:雷震、鸟鸣、花茂和春耕。
沈香引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活太久反而觉得过生日很讽刺。
虽然鹤冲天问了她时间,但她没报什么期待,这山里物资匮乏,饶是鹤冲天也变不出什么花儿。
踱步到院子里,庄师和玄果在整理药草,晒干的艾草里穿插一些别的香草。
四人把院子里里外外熏了一遍,以香味驱赶蛇、虫、蚊、鼠和霉味。
结束后沈香引匆匆进到静室继续超度仪式,直到薄暮冥冥。
回到卧室,沉香与窗外飘来的焚烧药草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安心。
鹤冲天慵懒斜倚在椅子里,漫不经心掸了掸烟灰,见她进来,随手把烟头扔到一边,疏懒的张开双臂。
沈香引拖着轻飘飘的步子上前,没有言语,只有呼吸逐渐同步,频率一致。
鹤冲天轻轻绕着她的发丝,用手指轻梳,手掌温暖而坚定,又缓缓滑过她的背脊。
沈香引像被触到开关,整个人瞬间放松,紧绷的神经一下舒缓。
室内的灯光柔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交融。
闭着眼睛,沈香引额头上覆过柔软,他的唇炙热,缓缓下滑,轻触她的眉梢、眼角,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呼吸中,是鹤冲天霸道炽热的气息。
手臂自然环绕鹤冲天的脖颈,身体软化,所有的疲惫和重负在这一刻消融。
探索中,所有的触碰都是那么的自然和恰到好处,如同两个灵魂在无言中对话。
突然,耳边传来叮叮铃铃的悦耳声,错落有致,仿佛山中清泉的叮咚。
沈香引微微睁开泛着水光的杏眼,朝声音来源看。
只见鹤冲天后仰着抬着右臂,拎一串果壳风铃。
长方形的冷杉原木板上,并排坠着十几串坚果壳,深浅不一的棕色交织着微妙的纹理。
麻绳串联,间隔各式山里叫不上名字的坚果,打磨处理过,内里掏空外表光滑,随着鹤冲天的手腕发出声音。
真好听,直触内心,晕开平静祥和的水波。
山中的音符,是山泉在石间跳跃,也是远方鹿鸣。
沈香引一时间忘了说话,直到耳边低沉缓慢的声音响起,“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