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不迭的回到工位,慌张的拿起手里的焊枪继续工作的时候,身旁的工友看热闹的问道:“完了吧,被负责人逮住了。”
安建呈没好气的甩了工友一句:“干你的活。”随后就投入工作,他悄悄的回头,望向那个负责人。
此时安德烈正和尤·维卡连连道歉,不断的说是自己对工人缺乏监督。
尤·维卡则轻拍了一下安德烈的肩膀,对于一个五大三粗的毛子如此低三下四的给自己道歉,他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给我讲一下吧,你们队里的情况。”尤·维卡将手中的终端背到身后,在安德烈的带领下巡视着二阶防御圈的施工情况。
安德烈一边介绍,一边有些为难的说着:“刚被唤醒就要紧急迫降,大家的身体状态还没有恢复到很好的状态,而且从迫降之后,大家伙就一直在工作,可能有些工人确实会疲劳一些。”
尤·维卡点了点头,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安德烈见状以为是尤·维卡要跟自己问责,也只能停下低着头,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
“根据船员档案记录,从你们小队开始,往后的三个施工小队,都有或轻或重的反联邦记录,而且都是五号集装箱群的居民,是吧。”尤·维卡轻声开口.
明明他在念犯罪记录,却让安德烈没有感觉到特别大的压力,从开始认识这个负责人后,这也是二人第一次交谈这么久,安德烈却觉得这个负责人总让人感到轻松。
对于尤·维卡的说辞,安德烈没有否认,他似乎是有些求情的开口说道:“联邦对这些孩子的压迫太久了,他们甚至连正常的食物都很少吃到,这些都是迫于无奈。”
安德烈的表情逐渐沉重,他自认是一个很坚韧的人,但每每提到这些和他发起反抗的孩子,他就止不住的难过,以至于他的声音里都有一些哽咽:“从我们上船到现在,唯一给我们的解释就是充当刑期,这些孩子,他们前脚刚从牢狱里面出来,后脚就上了飞船,他们的身体真的担负不起这么大的工作量。”
说完安德烈差点就跪了下去,尤·维卡赶忙将他扶起,对于这个一脸辛酸的熊国男人,尤·维卡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无奈,“联邦的不公与压迫…” 尤·维卡轻轻地叹息。
“你们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现在整体防御圈的施工要求确实很紧张,再忍一阵子,我会去跟其他负责人说说看的。”
尤·维卡坚定的语气让安德烈的表情充满惊诧,他在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名为“希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