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浪费时间审判了,随便找棵树吧!”
睁开眼时,张厁(san)发现自己屁股凉飕飕的,他左右看了看,自己夹杂在一群衣衫褴褛的犯人中,一个身着黑甲的士兵正在把绳索往他旁边那人的脖子上套。
“卧槽,这什么情况?”张厁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但这样缺乏礼仪的发问非但没有得到回答,反而被一个身穿全甲的士兵用矛柄狠狠地在肚子上捣了一下。
“泰莫利亚万岁!黑衣佬,我的坟墓上将长满银色百合,而你只能烂在威伦的沼泽里!呃……”
套着绞索的囚犯很有骨气的高喊着,但黑甲兵的动作更快,他们不等囚犯喊完,就将绳索抛过树枝,用力拉了起来。
“不要,还没到我!你们不能这么干!我只是路过村子的行商,你们不能杀我!”
站在张厁右边的囚犯突然激动的大喊起来,他奋力顶开面前的黑衣人向远处跑去——由于张厁倒地,而套绞索的士兵又懒得拉张厁起来,就直接跳过了张厁奔他来了。
全甲士兵紧追几步,一刀剁翻了崩溃的行商,大步走到手拿绞索的士兵面前,啪啪啪啪就是四个耳光:
“列兵,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队长,我差点让囚犯跑掉!所以我该打!”
啪啪啪啪,又是四个耳光。这次队长下手更重了,绞索士兵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错!打你是因为你打乱了行刑的秩序!我们可不是自由散漫的北方佬!记住了吗?”
“记住了,队长。”绞索士兵含混不清的说道。
“嘶……这他娘的,好容易穿越一回,怎么落到尼弗迦德人手里了!”
听到囚犯的呐喊,张厁瞬间搞清楚了自己的现状——穿越了!还被尼弗迦德人抓了!
尼弗迦德,猎魔人世界里位于大陆南端的庞大帝国,以严苛的秩序与暴烈的侵略欲望闻名。
在不久的过去,他们还只是遥远的传说,贵族餐桌上的谈资,转眼间他们已经像蝗虫一样席卷而来。
人们说尼弗迦德人没有血和泪,这些黑衣人碾过的地方只剩下瓦砾和绞刑架。
“队长,这个人好像只是路边吐了口痰,帝国法典上说只要关一天禁闭……”
负责吊人的两个兵抓住张厁的胳膊,把他提溜了起来。手拿绞索的士兵看了看队长,迟疑的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这里又不是帝国,再说吊起来都一个样!”队长不耐烦的说道,“动作快点,我可没时间跟这些乡巴佬耗上一整天!我们脱离大部队已经两个小时了!”
“抱歉,我帮不了你,你的名字叫什么,是哪里人?至少我可以帮你转述遗言。”
绞索士兵无奈的将绞索套在了张厁脖子上,低声问道。
“你丫人还怪好哩……”张厁刚想说话,脖子上的绞索已经拉紧,勒的他眼冒金星——显然,负责吊人的士兵只想快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