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减轻重量,也许是为了节省材料,总而言之这些板房都没有房门。取而代之的是草席,勉强保有最后的隐私。
张厁下意识的伸手去掀,但那草席居然像是用胶水黏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中间也没留出过人的缝隙啊?
他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这才注意到在门框的右边,胸口高的位置挂着一块木头,显然是用来充当门铃的。
啧,真是穷讲究!
张厁忍着一把将草席撕开的冲动,拿着木块在墙壁上轻轻扣了两下,草席便自动向上卷了起来。
嚯,这算什么?魔能卷帘门?
张厁微微吐槽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的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着宽敞,张厁刚抬起头,就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
不仅如此,房间的角落里还有梳妆台、工作台和水槽——如果不看简陋的木板墙壁的话,这里简直就是一间配套齐全的单身公寓。
“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戴着一副玻璃眼镜,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但吐字倒是清晰的很。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些不大好说出口的病症…”
张厁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老妇人低下头,从镜片上面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真的是我的朋友,他被施加了强大的诅咒,每天都痛苦不已。”
他不由自主的多解释了几句。
“解除诅咒不是医生的工作。你应该去找个术士。”
老妇人轻笑着站起身来,给张厁倒了一杯苹果汁。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来吧,和我仔细说说,你的这个朋友究竟中了什么诅咒?”
“他被狂猎下了很厉害的诅咒,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来对抗诅咒。现在正在香草旅店痛苦的挣扎着。”
张厁决定透露一点信息出来,试探下对方是否有所反应。因为他总觉得眼前的老妇人很可能就是特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