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马背上的骑手满头大汗,身上的皮甲不停往下滴水,却仍不肯放过胯下的坐骑。
这是一名国王的信使,想干好这行可不容易,不光得有能在马鞍上一口气待三天三夜的铁屁股,还得能牢记大段大段复杂的文字讯息。
不过,在瑞达尼亚这行尤为难干,从马蹄踏上奥森弗特土地的一霎那起,信使的免检通过权就作废了。
他必须经过三个哨卡,五次搜身才能见到信息的接收者,这让他感觉很焦躁。
最难忍受的其实并不是搜身,虽然有些士兵对男人也一样毛手毛脚的。
最令信使愤怒的是,他们在搜身时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讲笑话或荤段子。
梅里泰莉在上,这些煞笔真的知道要准确复述一大段情报有多难吗?他们竟然对一个信使讲!笑!话!
终于踏上战舰的甲板时,信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每个毛孔都在喷吐热气和汗液。
有一粒汗珠挂在眉毛上,随着行礼的动作危险的晃来晃去。他很想擦一下,但在那之前得先汇报诺维格瑞的情报。
十五岁的国王拉多维德高坐在艉楼甲板上,神色淡然的听着信使的汇报。
“看来黑帮们和神殿守卫搞到一起去了,你怎么看,阿普比?听起来,诺维格瑞似乎有些不安分啊。”
拉多维德捻着一粒葡萄,注意力完全放在棋盘上。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朝身边的一位文官发问。
“陛下,卑职窃以为,在诺维格瑞这样充满了动荡的区域,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冲突实属情理之中。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座城市的事态还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总体而言诺维格瑞的局势依旧稳定。”
小光头疲倦的挥了挥手,却发现信使并没有退下,就问道:“你还有什么情报没有汇报吗?”
信使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答道:
“陛下,请容我斗胆向您进言,请禁止奥森弗特的守卫在搜身时对信使讲笑话。这会让记忆情报变得困难,甚至可能导致信息的误传。”
拉多维德抬眼看了看旁边的鹰卫:
“把这个家伙拉下去,砍了。今天执勤的卫兵,当众每人抽十下鞭子,然后告诉所有人,禁止对信使讲笑话。”
信使惊恐的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了我吧,陛下!我只是想做好本职工作啊!”
但拉多维德已经重新垂下眼帘,把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了。
将已经站立不住的信使拉到一处僻静的沙滩上后,鹰卫拔出了自己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