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村长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这还要我明说么?拉多维德只是把我们当做会说话的牲口,上个月他们带走了村里一半的年轻人,这个月又带走了剩下的一半。现在连粮食也要被搜刮干净了!
“如果再不离开,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用长矛逼着我们去冲击黑衣人的军营了!”
波诺娃的丈夫是科德温的一名军官,算是村子里的军人家庭,因此她的话在村民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许多人立刻附和了起来。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附和着要去投靠黑衣人,村长连忙用拐杖使劲敲了敲地板:
“波诺娃说的话有点道理,但是咱们中一半的家庭有亲人死在黑衣人手里,他们怎么可能信任我们?
“而且,这里距离庞塔尔河少说也有上百里,我们要怎么从瑞达尼亚的眼皮子底下跑到庞塔尔河南岸?”
村长的话好像一盆冷水,亢奋的人群顿时又冷清了下来。
“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糟糕,怎么说大家都是北方人,说不定瑞达尼亚人不会做的那么绝情…”
莫雷尔弱弱的说道。但他这完全是一厢情愿。
他本以为这是个运气不好的流民,但凑近之后却在尸体手腕上发现了一个花瓣纹身——那是草药医生的纹身。
村长看着乱糟糟的村民,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驴踢了一样,又疼又晕。
早在召集村民之前,他就知道这次闭门议事不会有任何结果。但作为村长,他又必须带领村民努力避免灭亡的命运。
至少,先观察一下村民们的态度吧,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至少要知道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正在村长努力倾听村民们牛吼一样的发言时,马厩的大门发出了砰砰砰的巨响。
在举行闭门议事前,村长让几个孩子坐在马厩屋顶,一旦有人进村立刻敲门示警。
听,敲门声这么急促,来的不是什么好人啊!
此前已经举行过几次闭门议事,因此大家对这警示的声音都已经熟悉,立刻闭上了嘴巴,马厩里顿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