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曦眼眸一寒，脸上没有过多表情：“相关的战斗视频，以及死讯，都已发给家属。遗体在这边……”

没过多会儿，医院的另一个房间里，传出周具魂压抑的哭声。

苏筱妍不习惯控制情绪，看到安静沉睡的王梓文、周具天、周具灵，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片一片的被撕碎。

……

徐若没有哭。

隔着半身透明罩子，看着三个休眠舱似的棺椁里的战友，他的表情有些溃散。

呆了好久，才驻足于其中一个旁边。

问询的看向柳夜曦：“可以打开？”

……

柳夜曦有一瞬迟疑，却还是眼神引领，告诉了打开方式。

徐若按下舱体一侧的开关，透明的罩子向下滑开。

美丽的面孔近在咫尺，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知性温柔。

——

徐若伸出手，指尖有明显的颤栗。

在琴音号看到云中城等人的遗体时，他仿佛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而现在……

最恐惧的事情，已然发生！

……

“王梓文……”徐若的手指靠近，强作镇定的眼眸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想到之前还夸过她是“最佳飞行员”，想到曾经的一切……

冷漠如同黑刀老徐，也接受不了眼前的生离死别。

当颤抖的指尖，触及她那绝美的脸颊——

……

“谁杀了她们？”

徐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表情复杂的看向柳夜曦。

说话间关闭舱盖，又检查了周具天、周具灵。

……

柳夜曦分辨出些微细节，冰冷的声音夹带怒火：“秋夕——此人在天灾时代降临之初，为秋高叛逃月球立下汗马功劳，是秋家的二号人物。”

“觉醒等级为八星领主，她的精神力造诣很高，双短剑快如流光。”

“论单打独斗，我不是秋夕的对手。”

……

“知道了。”

徐若走到周具魂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又对柳夜曦说：“柳姨，我需要一块足够大、足够隐秘的地方，具体尺寸以及地形要求都发给你了，越快越好。”

“秋高、秋夕……”

“统统交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