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丧命的部下,夏侯称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都尉,咱们战马已经不堪使用,是不是该撤回江北了?”
一个部下上前轻声劝说道。
“走?”夏侯称下意识的就想点头,但随即连连摇头,“这如何能行?我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这样回去如何缴令?”
“都尉,非是我等作战不力,实乃路遇怪物,兄弟们......兄弟们都破了胆,再留在此地恐怕咱们就回不去了。”
夏侯称震惊的看着自己部下,万万没想到作为最骄傲的虎豹骑悍卒,竟然能说出破了胆这样的话。
可是看看手下这些人,无不盔歪甲斜气喘吁吁,这短短一个时辰竟比以往他们狂奔一昼夜,再不停息作战还要更加疲惫。
特别是大家脸上都是一副惊魂不定的神情,有的还不时看向四周,身躯微躬,明显是怕怪物出现好随时跳上马逃跑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想到那恐怖的怪物。
夏侯称又惊又怕,但还是犹豫道:“那我们回去如何交待?”
“都尉据实说吧。”
那部下想了想道:“咱们回去收拢同袍遗体带回去,想来以将军之明自然能明断分毫。”
其余人也纷纷道:“是啊是啊,卑下们可为都尉作证,咱们力战怪物不敌,只好回去复命。将军定不至于怪罪都尉。”
夏侯称实在没办法,部下已经丧胆,一刻都不愿留在江南。
而他们的战马不少已经脱力,这战马一旦脱力,就等于废了,不可能再骑乘了。
在敌人的地盘上,二十多个没了战马的骑兵,无异于敌人嘴边的肥肉军功。
想到这里,夏侯称只好点头同意。
为了证明自己的遭遇,最大限度脱罪,他们胆战心惊的回去找寻战友遗体,带回去禀告将军夏侯渊。
这些略过不提。
再说李源。
他当然看到夏侯称躲进了芦苇荡,只是芦苇荡里都是淤泥,他怕铲车进去之后陷进淤泥里被曹军干掉。
便假作不知,开着铲车往前走了十来分钟,打开仓库门开了进去。
看看油量表里面指针已经指向红色区域,李源暗叹一声:“唉,仓库里备用柴油都没有,以后就不能开着你出去显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