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小心,没拿稳酱油碟,掉在地上摔成几片,酱油溅起来落在他衣袍上,新换锦袍顿时染上了一团酱色。
“哎呦,傅校尉您坐着,这点粗活小的们来做就行。”
王全一看,赶紧请傅士仁坐在一边椅子上,拿块湿布给他擦污渍。
糜芳哈哈大笑:“君义你的手是拿刀枪的,就被在这里添乱了。你衣袍脏了不要紧,摔坏了碗碟子初可要心疼半天。”
傅士仁被说的愈发尴尬,不安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源炒好最后一道菜,擦着手进来,指着糜芳笑骂:“子方兄你又在背后编排我是吧,这可不是君子之道。”
“君子算的什么,能换你亲手做的佳肴吃?”
两人一顿互嘲,立时消弭了傅士仁的尴尬。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李子初竟如此......如此不拘小节,傅某见笑了。”
“休听子方兄胡说八道,来的都是朋友,我这里不用讲究什么世俗礼仪,怎么舒服怎么来,随意就好。”
“是是,不讲究不讲究。”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李源不习惯分餐制,喜欢大家热热闹闹一桌子喝酒吃饭。
早就让人按照后世记忆中的样子打造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还有一些方凳。
糜芳来过几次不以为意,傅士仁却暗暗称奇。
只是他与李源初次相识,以为是世家大族新风俗,便不太好意思询问。
李源给两人斟上酒,大手一挥道:“子方兄,君义兄,喝完这杯酒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糜芳知道李源的酒很烈,他不敢像李源那样大口喝完,只是稍微咪一口便拿起筷子吃菜。
傅士仁不好意思像糜芳那样只咪一口,他还没尝过高度白酒滋味。
以前光听糜芳在自己面前吹嘘,说李源家的酒如何如何浓烈,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心中想着,我跟着主公转战天下,什么烈酒没喝过?区区一小杯酒算什么。
一仰脖子便把酒全灌了下去。
“呃......”
傅士仁只觉得一条火线从喉咙里直冲而下,胃部火辣辣的难受。
“这,这什么酒?”
傅士仁眼泪汪汪看着李源,哀怨至极。
“哈哈!君义,跟你说你不信,吃到苦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