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林烈大骂道:“如今山河破碎,尔等不图报国反而举旗造反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林烈堂堂丈夫岂能跪你这等反叛!休得多言,赶紧给某家一个痛快!”
卢方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小辈竟敢如此嚣张,来呀给我推出去枭首示众!”卢月英忙跪倒求情:“爹爹息怒,此人虽然言语狂妄,但不失为一条硬汉,杀了未免可惜,依女儿之见,不如将其暂时收监,待我们击败齐军后再做道理。”卢亮也说:“小妹之言有理,爹爹不如暂且将他押入大牢。”卢方闻言思索片刻道:“好吧,来人将林烈押入大牢。”“是!”两名军卒押着林烈去了大牢。卢方又和众将商议了一会儿军情,众人各自散去。
单说卢月英回到了自己房内,手托香腮坐在房内沉思。不知为何,卢月英的脑海里时不时闪出林烈的身影,想着想着卢月英脸上泛起些许红晕。我若能和林将军结为夫妻那也算此生无憾了,只是我和他身处敌对阵营,这似乎难以实现。想到这,卢月英满脸愁容。
忽然,卢月英想起临下山前师父叮嘱自己:“月英啊,如今山河破碎,我辈应当为驱逐俘虏,恢复河山尽一份力。为师希望你下山后能劝你父兄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将来为抗击外寇尽一份力。”卢月英暗想:我也曾多次对父亲与哥哥提起此事,奈何他们态度总是模糊不清,这该如何是好?嗨!我何不将林将军找来,表明心意,如若他愿意我就和他一起劝父亲和哥哥献关投降,岂不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卢月英不由得心中一喜,冲门外轻唤一声:“彩鸿。”紧接着一个一身劲装,挎着钢刀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卢月英的贴身侍女彩鸿。只见彩鸿拱手道:“小姐有何吩咐?”“彩鸿,你持我令牌将林烈带来见我,带来后你守在房门,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放进。”“是。”彩鸿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卢月英又叫过另一个贴身侍女春兰并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春兰也随之下去准备。
再说林烈,林烈被关在牢里,心里那个悔啊:“临出战前,大哥再三嘱咐我卢月英暗器厉害,须多加小心,我只认为破了她的飞石就万无一失了,怎么没防备她的红锦套索?结果就被获遭擒。学艺下山第一仗就被捉,嘿嘿!林烈啊,林烈,你可真是丢尽了脸啊。唉,如今被擒,也不知如何能脱困。”
林烈正在这胡思乱想呢,就听见“咣当”一声牢门开放,有两名军卒来到牢内押着林烈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我们小姐要见你。”林烈心中纳闷:“小姐?卢月英见我作甚?”还没等林烈想明白,他已经被押出大牢由彩鸿领着三转两转来到一座院落的大厅外。彩鸿施了一礼:“林将军里边请”。林烈迈步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林烈往四周瞧了瞧,发现这厅的正中央立着一面雕花屏风,还摆着几把高脚椅、一张书案,一张条案,一个兵器架子。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书案上还放着几本兵书和刀谱,此外厅里还挂有些许女子装饰,整座大厅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一看就是个女武将的居所。
厅里站着个劲装打扮,腰挎钢刀的侍女,一见林烈进来,连忙迎上前道:“林将军受苦了请坐,奴婢春兰奉小姐之命在此专侯将军。”林烈闻言就是一愣:“这侍女对我如此客气,却是为何?”又一想:嗨,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卢月英这丫头在耍什么把戏。于是林烈在椅子上坐定:“不知你家小姐见我所谓何事?”
“小姐有事离去,一会儿就来,临离去前,小姐交代奴婢向将军询问几件事。”春兰道。“姑娘请问。”“不知将军青春几何,是否婚配?”林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暗想:好端端的问我这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勉强答道:“在下虚度二九,尚未婚配。”
春兰一听,面露喜色道:“林将军万千之喜!”“喜从何来?”春兰道:“实不相瞒,我家小姐爱慕将军品貌,武功,且我家小姐乃圣母门徒,武艺高强,心怀家国。将军若不嫌弃,我家小姐愿与将军结为夫妻同时劝说老将军,少将军献关投降,归顺朝廷以为进见之功。”
林烈不听便罢,闻听此言气得剑眉倒竖,豁然站起身来,怒喝道:“住口,休要多言!那贱人乃是叛将之女且连伤我军数员大将更是害得我三哥下落不明,我与她仇深似海。我林烈堂堂丈夫怎能与仇人结为夫妇,我与她绝无可能!”
林烈刚说完,春兰满脸怒色,眼中浮现杀意。然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娇喝:“你当真不愿?”随后从屏风后头转出一位一身青衣的美丽女子,正是卢月英。就见卢月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容满面。
林烈冷声道:“卢小姐,你我乃是仇人,请恕在下实难从命!”“好!好一个实难从命!”卢月英冷笑出声:“林烈,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你既如此羞辱与我且你我仇深似海那么姑奶奶今天就宰了你!”说着,卢月英抽出双刀奔林烈砍去。林烈此时手无寸铁且浑身酸麻,无力反抗,只得双目一闭等待死亡。
正在这紧关结要之时,就听得窗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喝声:“英儿住手!”话到人到,只见从窗口跃进一道清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