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勿急,我驻军于此,但不能私调军队,我看先回报州牧,让州牧来决断,如何?”
刘磐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当前应先出兵,制止陈飚夺四郡,张允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可江陵到襄阳有五百里路,就算快马来回也得十天左右,那就晚了。
“将军,回报州牧是没错,可来回十余天时间,若出兵晚了,长沙可能已经丢了,届时我军再出兵攻长沙,攻守易位,这仗就不好打了。”当然,他并不知道,长沙已经丢了。
“如若长沙丢失,陈飚必以长沙为跳板,夺其他三郡,我大军未到,武陵、零陵和桂阳三郡太守必会恐慌,可能不战而降,届时再出兵,为时已晚。两年前的张羡之乱就是如此。”
“那以你之意呢?”张允又问。
“自然要回报州牧,等州牧决断,但大军要先出,以震慑陈飚,如他拿不下长沙更好,如他拿下了,我军也起码保住三郡,届时等州牧之令,再进军长沙,把长沙夺回来。”
“那又如何进兵?”张允又问。
刘磐心中有些气恼,他不喜欢像张允这种处处没主见的人,但张允身份地位有些特殊,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低头细想了一番,然后才说:“根据长沙太守的回报,陈飚攻长沙之兵有一万大军左右。我大军驻守江陵,需拱卫江陵的安危,大军不能尽出。”
“我军可先出两万大军到华容县的西南一侧孱陵县,这里距离长沙约三百里,距离江陵约两百里,我亲自率军驻扎于此,静待州牧消息。”
“若州牧指令到,将军可率水军一万,进军到益阳北面的沅江,以船只接我两万大军过江,在益阳登陆,届时集三万大军,即便陈飚打下长沙,我军亦能夺回。”
张允又是想了老半天,才点头同意。看到张允同意了,刘磐没再多想,赶紧整顿兵马,出兵到孱陵县。
一天之后,两万大军出发,五天之后,刘磐就到了孱陵县。他刚想驻扎到城里,却收到消息,临湘十天前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