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去说吧,别吵着阿翁。”
走到房外院中,在一处石凳子上坐下,“大夫怎么说?”赵龙吟着急地问道。
“腰间被刺了一刀,肾破了一个,已经切了,现在只能等,大夫说看命了。”二甲闷声答了句。
赵龙吟长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感觉要晕,只好用手撑住头,伏在石桌上。
“怎么回事?”
“我昨晚回去吃饭,没看到阿翁,以为他在库房,就去库房找他,结果就看到阿翁倒在在库房门前的血泊中,昏迷不醒,就喊来了二甲阿翁,把阿翁送到这里。”小酒儿抽泣着说道。
“府里没人看护吗,六甲你在干嘛?”赵龙吟发起了脾气。
“我平日看着宅子呢,”六甲有些委屈,“昨日宅子也没进外人啊,除了二丙。”
“二丙?”赵龙吟倒吸了口凉气,“我走之前不是下令将二丙关押起来吗?”
“昨日族长去州衙把他提了出来,说是想按族规处理。州里提刑司原本是不同意的,族长说有什么事由他来承担,提刑司没奈何,就把二丙给放了,族长就把二丙带回来了。”二甲在一边解释道。
“二丙人呢?”
“找不到了,整个房陵城翻遍了也没找到。”
“给我继续找,房陵没有,就扩大到整个房州、均州!”
“喏!”六甲领命退了下去。
当夜赵龙吟没有回去,就守在医院里,让小酒儿和房芊芊回去休息,两个丫头都不肯。赵龙吟没奈何,让二甲找医院在李仲达的病床边摆了一张床,三个人挤了一晚上。
事实上,赵龙吟非常疲惫,他是连夜从襄阳城赶回来的,中途没有休息,等现在安静下来,他熬不住了,就眯了一下。
五月十四日辰初刚过,临安城外,红衣急翎信使在官道上一边疾驰,一边疯狂喊着“京西南路大捷!京西南路大捷!”
沿途百姓纷纷驻足,看着急翎信使夹着烟尘而去。
“岳帅打胜了?”
“还得岳帅出马啊!”
“难得的好消息啊。”
“不知道会不会惹得金人不高兴。”
“谁知道呢,朝廷会想办法应对的吧。”
皇城庆德殿,赵构正和文武百官商量江南水灾的事情。
看着下面众官员议论纷纷,赵构坐在龙椅上想着心事。去年好不容易平息了各地叛乱,熟料天灾又来了,这让赵构非常的沮丧,难道自己真的不配做这个皇帝?
正在沉吟,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谁在外面喧哗?”赵构收回心事,很不耐烦地问道。
一个宫门侍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禀告官家,京西南路的告捷急翎信使到了丽正门外,请求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