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岌想了一下,说道:“镇守一地的将领,不能超过三年!
此时正是纲常败坏,伦理不修之时。
将领治藩镇,时间长了,必然根深蒂固,为势一方,进而尾大不掉。
但若三年要轮换驻地,而兵士还是原来的,将领调走而兵不动,这样可以避免将军在驻地培植自己的势力,形成团伙。”
晋王:“若是如此,将军对兵士的指挥效力是否会下降?
是否会出现将军指挥不动属下的问题?”
李继岌:“有可能出现。但军令如山,若有抗命者,砍了就是!”
晋王:“以你的子弟军为例,军长要轮换防地,师长也要轮换吗?”
李继岌:“要换!
营长作为最基层的战斗单位,对军队的战力有直接的影响,可以不实行兵将分离。
但团长以上的军官,都要轮换。
而且,非异地不能升迁,这样可以避免出现牙将的现象。
就如父王想把高行周调过来,居然还要看李嗣源的脸色,简直太荒唐了!”
晋王听李继岌说到李嗣源,问道:“你觉得李嗣源可以托付大事么?”
李继岌:“此人尚属忠心,但时过境迁,将来是什么样子,也说不定。
目前,不应当倚重某一个人,以防他功劳太大,压制了其他将领。
所以,要在军队中适当平衡将领们的功劳,不能让某个人特别突出。”
晋王算是明白了,打仗自己还行,但管理军队,甚至还不如儿子!
马上就要过年,前线能回来的将领们都回来了,晋王当然要大宴群臣,犒赏一番。
李存进驻扎在德胜城,防止梁军,当然不能回来;
李嗣源的部将镇守濮州,但他本人也回来了。
宴会厅中,晋王高坐,李继岌在一边站着。
文武大臣各自排列,群情振奋,听说,晋王要给将领们奖赏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