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元婴中期修士，令狐老祖已经意识到凤鸣子凝婴失败了。

他脸色苍白，一掌推开洞窟封闭的大门，眼神紧张看着洞窟内发丝花白的凤鸣子。

凤鸣子抬起头来，嘴角溢出鲜血，身上气息萎靡，体内法力紊乱。

看向闯入洞窟的令狐老祖，凤鸣子笑容苦涩开口道，“老祖，凤鸣子愧对黄枫谷栽培，凝婴失败了。”

令狐老祖皱起眉头，语气沉重问道，“我向碎魂讨了冰心灵水，可以助你抵御心魔，为你提升了两层凝婴的几率，怎么还会失败？”

凤鸣子摇头，“老祖，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前些年，我得过一枚阴血涨灵丹，强行冲破瓶颈将修为提升到结丹巅峰。”

“本以为我用清灵水洗除了法力中的杂质，可以凝婴。没想到服用涨灵丹后，还有一丝魔血融入了骨髓无法驱除。”

“因为我气血不纯，加上魔血在凝婴的紧要关头作祟，致使我功亏一篑。”

令狐老祖眼神阴郁，恨铁不成钢怒骂道，“凤鸣子，你糊涂啊！”

“阴血涨灵丹虽然号称魔道宝丹，是魔道修士冲破瓶颈提升修为的不二之选，可你修炼的并非是魔道功法，怎可贸然吞服这等魔道宝丹？”

凤鸣子笑容更苦涩了，“老祖，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金丹已碎，元婴未成，此生大道断绝，仙途无望。”

“是凤鸣子愧对黄枫谷栽培，愧对老祖信任，凤鸣子唯有一死方可解脱，望老祖原谅。”

“啪！”

凤鸣子抬手，一掌按在了自己天灵盖上，然后缓缓栽倒，失去了生机。

“凤鸣子......”

“凤鸣子，你误了老夫，误了黄枫谷啊！”

令狐老祖表情痛苦看着凤鸣子的尸体，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原本令狐老祖是可以阻止凤鸣子自尽的，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金丹已碎，元婴未成，凤鸣子活着也只相当于一个筑基修士，而且此生再无结丹可能。

既然如此，凤鸣子要自尽，令狐老祖也就不阻拦了，尊重他的选择。

令狐老祖面无表情走出洞窟，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黄枫谷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