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能够加入清虚门，成为清虚门一尊长老自然是好的，如果他自身不愿意，李舟也不会勉强什么。

等李舟离开人界后，韩立多半就是人界第一修士。

纵使李舟没有传授韩立仙经仙典，但韩立也要比燕如嫣和梅花两个弟子强出太多。

李舟不敢肯定眼前的韩立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超越自己。

时间线往后拨弄，未来的韩立可是时间道祖，纵使长生仙尊，也不见得比未来的韩立更厉害。

李舟缄口不语，气氛有些沉默。

韩立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从小稳重，话也不多。

不过此时的韩立却有些紧张，他几度看向李舟，张口之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李舟看穿了韩立的窘迫，轻笑开口道，“你我师徒之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拘谨。”

韩立黝黑而平凡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色，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朝李舟问道，“师尊可知道掩月宗南宫婉？”

李舟哑然失笑，“当然识得。”

“倘若本座没有记错，一百九十七年前，越国血色试炼中，你与南宫婉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韩立大囧。

韩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南宫婉那一场露水姻缘竟然被这位师尊看在眼里。

饶是韩立脸皮很厚，此刻脸颊也火辣辣烫得厉害。

当然，也仅仅是在李舟面前。

昔年韩立从七玄门离开，离开江湖一脚踏入修仙界，他认识的第一个修士就是李舟。

这些年下来，李舟在他心中已经与长辈无异。

要是换一个修士，韩立说不得已经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现在的韩立可不弱，在天南诸多元婴修士中也算拔尖的一批，哪怕他只是初入元婴修为。

李舟眼神调侃，继续问道，“你回天南，是为了与南宫婉结为道侣？”

韩立点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语气坚定道，“不错，我是为了南宫婉才回天南的。”

“昔年我不过是一个在修仙界底层苦苦挣扎的炼气修士，能否筑基都不敢肯定。那时候的南宫婉是掩月宗金丹长老，更是掩月宗的元婴种子，我与她宛若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