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儿媳妇和桑妈妈停了手,壮着胆子抬头满心满眼的狐疑看向苏瑜。
这个姑娘年纪尚小,却管着她俩的去留活路,更因相处时候短不知其脾性,不得不害怕。
“鱼水之欢,夫妻之乐,两厢情愿才是佳偶,否则难免心生怨怼。”苏瑜慢慢悠悠开口。“我称你声大嫂子吧,不知你还受了什么委屈,可一并说来我听听。”
袁嬷嬷暗自惊诧,想出声阻止却又开不了口,这是主子在训话呢,她也是奴才,哪里能轮到她开口?她也只能在事情结束后明里暗里提点提点。
祥哥儿媳妇的眼又积满了泪,她又才想起这小姑娘不仅是她的主子还是个被休出门的。她既是这般好说话的问她,定是能体会她的难处,“好姑娘,奴婢心里苦啊!奴婢和奴婢当家的成婚半载,肚皮一直没动静,婆母嫌弃我母鸡不下蛋,逼奴婢吃了好些药仍不凑效。当家的心里也算是装着奴婢,只是他除了奴婢月信期外从不顾奴婢意愿行房,奴婢心里不痛快得很。”
她嫁到沈家沈重霖一直睡书房的消息没被风吹到上河县,祥哥儿
媳妇以为她嫁过人啥都经历过了方能诚然回话。这种事那一世自打她有了昭姐儿后沈重霖再未在她屋里过过夜,她心灰意冷也没想过太多。
“那你可愿还与他过下去?”
怎么这么问?
祥哥儿媳妇一时五味杂陈,只哭不答。
桑妈妈见苏瑜好说话,便替她答了,“回姑娘,祥哥儿两口子关系不错,只是在孩子的事情上坎坷。”
苏瑜扫了一眼桑妈妈,淡淡的目光桑妈妈一见便吓得将头恨不能垂到地上。
“你若不愿意,我便让他来与你和离,赶他出庄子,你照样可留下在庄子里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