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镜的岳云眉却笑得很得意,“你别瞎担心了,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边说,手里却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刚刚花汀取下的缎带。
霍静芳坐在另一边看着堆了半桌子的银子,拿着手里的赌坊凭条,真是心有余悸。“阿眉,这次连我也不护你了,你一个姑娘去赌坊那种乌烟瘴气之地,没出事是幸运,出了事呢?可有想过你的清誉怎么办?这次是碰巧遇到萧世子解了围,万一你没碰到他,天啊,我简直不敢想像。”
听着萧静芳吓得都喘不匀,岳云眉也不敢表现得太不在乎,转身对她老老实实说了句,“我也后怕呢,这样的事下次肯定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
岳云眉语声刚落,岳远脸色不善的迈进门槛。听着这动怒的声音,霍静芳真怕岳远会动手打岳云眉,赶紧起身站到夫君身边安抚,“阿眉是说不会有下次,哪里还有下次?你别气恼了,动静太大,万一让阿爹阿娘知道了,事情就不容易收拾了。”
岳远当然清楚霍静芳的意思,只是他气啊,指着岳云眉点了十几下也不知说什么,“你啊你啊,我看你是在家闲得,不行,我要去和阿爹阿娘商议商议,将你与白家的亲事重新议定。”
岳云眉蹭的一下跳起来,“二哥,一码归一码,我好歹也是帮兰姐儿的忙,你怎么扯上我的亲事了?不成,你不能去说,要是你敢去跟阿爹阿娘说,我……我就离家出走。”
“你……你还反了你了。”岳远被岳云眉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没注意到她提起与白家亲事时满脸的反感之色,“都是我们把你宠坏了,才惯得你天不怕地不怕,早些嫁出去相夫教子有何不好?你就缺个人管束你。”
“我就算要嫁也绝不嫁白振羽那只弱鸡,嫁过去还不知道谁管谁呢。”岳云眉梗着脖子赌气。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霍静芳提了声音喊道:“停……。”
“夫君,阿眉,你们俩别吵吵了成吗?再吵阿爹阿娘真要知道了。”霍静芳将岳远拉到桌旁坐下,也示意岳云眉不要与她二哥哥对着干,低头对岳远柔声细语,“夫君,这事要说怪我也有一定责任,当时阿瑜说这个主意的时候我是听见的,身为二嫂嫂,是我没看住阿眉。你就看在阿眉只是贪玩儿并无恶意的份上,这件事就饶过她吧。你也听她说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岳远被妻子劝动了,但他瞪着岳云眉不作声。
岳云眉多少心虚,被二哥哥瞪得赶紧低下头。
霍静芳将岳云眉拉到岳远面前,“阿眉,你二哥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事,他可是最痛心的,给你二哥哥说声对不起吧。”
岳云眉冷静下来,霍静芳说的全是道理。她一屁股坐到岳远身边,拉着二哥哥的手老实认错,“二哥,其实当时那两个打手跟着我离开赌坊时我就后怕了,要是没遇到萧世子,我是真不知要怎么逃脱。我承认这次是我鲁莽行事,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二哥哥,我知错了,你别生气,更别让阿爹阿娘知道,求你了。”
姿态放低,是认错的表现,岳远与其说是气,更多的则是担心。他沉沉的叹了口气,“真不知你几时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