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以后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再说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这种话了,本王听了会难过。那假王妃一坐在本王身边本王就知道了,因为担心着你的安危才没有冒然出手,本王也相信你不会真的出事,才一直在宴殿坚持到最后拿下大事。虽是这样说,皇帝一直不愿交待你的下落,长公主又传来那样的话,本王立即就后悔了,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幸好你无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狂妄自负。”
守着井口的萧景仁和孙学雍听了这番话,徒然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尴尬。萧景仁更是直接站起来,“江督知去得太久,老胳膊老腿肯定走得慢,本世子去迎迎。”
冉绥繁在归园门口守着,留下孙学雍独自在井口倍受井里的情话催残。
“是禁卫军副统领阮单将我扔下井的。”
“阮单?”
“嗯。”苏瑜说,“我与长公主和江督知分别后,本想声东击西藏到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后颈突然被人一击,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徽纹,而那种徽纹我曾在阮单闯王府时见过,只属于禁卫军副统领的徽纹,咳咳咳……。”
“你怎么样?”听见苏瑜咳嗽,宣祈一阵紧张。
苏瑜直觉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在嘴里经久难散。
“喉咙疼。”
“那就别说话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嗯。”
孙学雍终于盼回了江督知,他身边跟着萧景仁。
萧景仁气息稳定。
江督知却是气喘嘘嘘。
不愧是皇宫里的内务府,萧景仁拿着一颗鸡蛋那么大的夜明珠站在井口,低头往下喊,“五哥,夜明珠来了。”
说完,就将夜明珠扔了下去。
夜明珠所到之处一览无疑,井壁上的灰白色的骨灰,再到井底各种人蓄的骨殖。其中一个人骷髅骨里,一只老鼠的尸体串在眼眶处,看着异常骇人恶心。
宣祈注意到有块骨头刚碎的样子,想着肯定是自己初下来时踩碎的。
到处都是森森白骨,有些骨殖上还套着衣裳,井壁上还有很多的深浅不一的抓痕,不难看出有些人是活的就被扔了下来,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苏瑜忍不住又干呕起来。
宣祈也皱眉上吼,“快扔绳子下来。”
“来啦。”萧景仁应。
宣祈低头看向苏瑜,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身上,腿上,好多的血,简直触目惊心。
“阿瑜,你这身上的伤也是阮单弄的吗?本王上去要鞭他的尸,剥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