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庄子她去过几
回,是跟二老爷去避署热,可那个地方到底不是正经府邸,何况她又只是个侍妾,到了那里能得什么像样的尊重?到时候只怕连下田的佃农都会嘲笑她没人要,是被二老爷抛弃到庄子上去的。
张氏不敢想像将来要的日子,连忙上前一步问,“那二老爷打算让妾身在庄子上住多久?”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苏宗明不作声。
他越是不作声,张氏的心就越凉。
“一年还是两年?”
听着她绝望的哭泣声,苏宗明心里也很难受,“老夫人说了,只要你收敛收敛脾性,还是有机会回来的。”
“妾身有什么脾性二老爷您还不知道么?”张氏边说边扑跪到苏宗明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得伤心极了,“妾身自从嫁给二老爷,一心一意服侍二老爷,就算有什么事出格,只要二老爷说话妾身立马就改了的,妾身能有什么脾性啊?二老爷,妾身要是去了庄子上,我们的良哥儿怎么办?他已经启蒙了,没有妾身在他身边照料,他怎么能习惯呢?妾身又怎么舍得下他?他可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见张氏哭得如此伤心,苏宗明就像是被人挖心抓肺似的,愈加的恨上陈氏。
“你也不必太过难过,只是老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先到庄子上去避避风头,等这段时日一过,我就找个机会接你回来。你说得对,良哥儿正启蒙呢,身边哪里能少得了你的照
顾?”
听到苏宗明这样说,张氏心里稍稍安慰,知道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紧紧握着苏宗明的手,尽量把自己最难过,最能刺痛他心的那一面展露给他看,“妾身信二老爷,这辈子妾身只信二老爷。二老爷,那妾身就去了,只是妾身走后,二老爷千万要保重身子,不然妾身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不会安心的。”
苏宗明闻声,心里真是又不舍又心痛,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点点头。
对于苏宗明不言语表态,只是点点头的态度,张氏心中很是不满,可又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