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算是听出来了,若想让国丈府出手摆平此事,就得让冒哥儿离开京城回崇州去,只有他离开了京城,才不会给珍姐儿找麻烦。
珍姐儿可真是找了一户好人家,凡事这个婆母替她想得如此周到。
可是冒哥儿才进京没多久,她也想留下冒哥儿给大房长脸,就这样离开,冒哥儿哪里会答应?钱氏又哪里会答应?
见秦老夫人犹豫,杨氏又不急不徐的言道:“我不知道老夫人在权衡什么,只是如今人还在牢里,你们要商量是不是也得等他出来再说?”
别听杨氏轻言细语的,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不答应,我就不出面。
明日就是京兆衙门判决的日子了,秦老夫人现在也没得选择,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当冒哥儿从没到过京城吧。
“杨夫人说得对,冒哥儿这孩子被宠得太坏了,京城贵人太多,万一哪天冲撞到什么贵人,责任可不是我们海家能担得起的。这一趟就当他到京城来见世面了,受了些挫折回崇州,算是给他长记性。”
这便是答应了,杨氏的意料之中。
“老夫人能这么想,是海家的福气。”
话都说到这里了,秦老夫人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氏,“不知杨夫人有何妙计可助我冒哥儿脱困?”
“倒也不是什么妙计,只不过是替那姑娘一家多想
了些罢了。”
秦老夫人听得莫名其妙,替那姑娘一家多想,那不就是要害她家的冒哥儿吗?刚要作声,又见杨夫人开了口,“出事后若是那老汉不找上京兆衙门,事情便罢了,可他既是告了上去,你们这些施害者的家庭就不该护着捂着,你们只想着东奔西走怎么利用强权救至亲出牢狱,怎么不想想怎么解决老汉一家的实至性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