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那一剪刀出去挺锋利的,但也不至于像田嬷嬷痛得如猪唤一般,做戏的成分简直不要太明显。但这个时候,谁会在意呢?
“好啊,你们兰桂院的人要翻天是不是?田嬷嬷,去叫人来,我就不信了,我治不了一个小贱蹄子。”
田嬷嬷似乎瞬间忘了痛,露出一副极阴险的难看嘴脸,“是,奴婢这就去。”
沈莹闻声,却并未像从前见到封氏那样惊恐慌乱,她甚至拿出手帕递到月杏面前去,示意月杏把剪刀上的血给擦干净,然后才淡定的转身看向封氏,“二嫂子你一口一个小贱蹄子的,也不知道我这女使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动这么大气跑来兰桂院找麻烦。”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封氏的声音是从龄缝里挤出来,随后又是一声冷笑,“也是,她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怎么好意思向你开口?适才我儿辰哥儿打外头吃酒回来,身边的使役去端醒酒汤去了,却被你这院儿里的月杏给逮到机会欲行不轨,想伺机上位。田嬷嬷都看见了,她将辰哥儿扑倒,脸都贴到辰哥儿脸上去了。还害得辰哥儿脑袋倒在地上时摔了条伤口出来,还不知道几时能痊愈呢。我们伯府是有规矩的,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贱蹄子动这样不该动的心思?”
沈莹又回头扫了一眼月杏,月杏手里的剪刀已经擦干净了,重新绣起花样儿来。
“这事儿我听说了,二嫂了,你是故意来找碴儿的吧,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月杏无意与辰哥儿撞在一起,同时摔倒地上而已,这就是个意外,哪里有你嘴里说的那样不堪?二嫂子,你可别听那起子小人胡说八道,跑到我这里来逞威风,丢的可是你的颜面。”
“你……。”封氏被怼,但她很信任田嬷嬷,“田嬷嬷跟了我一辈子,她是上了年岁,但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她不可能看错。”
“那咱们都是一面之词,何不等辰哥儿醒来再作计较?今夜你若执意要在我这兰桂院里闹事,我也可是不会依的。”
她不依,她依仗什么她不依?
封氏讥诮的看着她,“你是仗着谁势,敢用这么大的语气说话,沈氏,你不会是在这院儿里关得久了,自己什么身份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