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见过多少次祝兴学这样一副对她凶狠冷漠的表情,马元英仍会觉得心疼无比。因为这是她当初托付终身的男人,是她一双儿女的父亲。可她顾念着最后一丝情谊的同时,他却恨不能让自己去死。“祝兴学,你如此苛待你的发妻,说是你畜牲都是夸你了。不过你别以为你们抓住了我就能控制我,我告诉你们,当初救我的那一家子人身份高贵,就连知府大人都要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今日我出门去知府衙门这事他们家太太也是知道的,甚至太太给知府大人打过招呼,定会受了我的案子,不会把我的案子发回原藉。要是我没出现在知府衙门,他们找不到我,你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成功将马元华给唬住了,但想唬祝兴学没那么容易,“你是死到临头了,想虚张声势自保是吧,我也告诉你,上一回你没死成,这一回落到我们手里,断不会让你再有活命的机会。”
说完,祝兴学抄起一边搭在柴捆上的粗绳,在手里圈了两圈之后一步一步朝马元英走去。马元华眼里闪着兴奋,只要马元英死了,她就能彻底占有祝兴学妻子的位置。祝兴学的狠戾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踏上幸福路上的阶梯,是以她根本不会阻止,只会期待祝兴学快些动手。
而而自己的话没有作用的马元英,这会儿业已吓得彻底怔住。这逼仄的柴房里,肯定不会有人来救她了,也就是说她今日死定了。在缓过神来之后,马元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突然对祝兴学道:“等等,祝兴学你们要是杀了我,就是惹上了人命官司,不管你们把我埋到哪里,尸体总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官府一查,只要能查到,你们肯定逃不了干系。”
祝兴学停在了离马元英一步远的距离上,“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马元英没理会祝兴学的话,她只是本能的想救生,转过头看着马元华,“姐姐,你肯定也不会甘愿养我的两个孩子是不是,我不到知府衙门告你们了,只要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让我带走,我发誓我会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马元华有些心动,现在那两个小兔崽子是跟她亲,但她还年轻,肯定会与夫君再有孩子的。庙时她可不能保证还会如现在这般对那两个孩子好,她是这样想的,但祝兴学呢?她沉默着看过去。
祝兴学摇了摇头,“那可是我祝家的血脉,凭什么让你带走?你做梦吧,你的命与那两个孩子的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祝兴学这样说了,马元华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她看着祝兴学把精绳套到马元英的脖子上,不顾马元英的挣扎开始用力拉扯。眼看着马元英的脸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紫,她也莫名的感到一丝害怕。
突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伴着呼喊,“大爷,大爷,知府衙门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