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有回应,月蚀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简单的事情反而不好做了,当事人不想走。
旅者看了一眼外面,黑暗的铠甲化作纯粹的魔法粒子消失。
“学姐,真不考虑跟我走吗!”月蚀有些稚嫩的声音无奈的说道。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卡珊德拉发散的思绪凝固了一下,猛然抬起脑袋,原本被黑暗铠甲笼罩的神秘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让她都觉得天赋可怕的小巫师。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卡珊德拉愕然的问到。
“当然是来救你了,总不能看着你真被关进精神病院吧。”月蚀叉着腰,回答道。
“这里可是魔法部的审讯监牢,你是怎么进来的。”卡珊德拉声音高了几分,但是其中却带着些许干涩,让她的声音都不那么好听了,显然她已经很久没喝水,嗓子都干了。
“当然是打进来的。”
月蚀说着,看到床头柜子上有个空杯子,从旁边的水龙头里接了一杯清水,月蚀转身回到床边,递给卡珊德拉。
‘打进来....’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沉默了一阵,并没有接那杯清水,反而又蜷缩身体,将头埋低。
“我不想出去,你快走吧,等校长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对于一位斯莱特林而言,规矩对它有利的时候才是规矩,当规矩对它没用,是不那么遵守的....所以卡珊德拉并不在意月蚀打进魔法部,破坏了魔法界的最高秩序。
“为什么不走,就因为你杀了个巫师?我这一路上都将几十个巫师烧成了灰,你不走,我岂不是白烧了?”月蚀将装有清水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叉着腰,疑惑的反问道。
将头埋低的卡珊德拉沉默了好几秒,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外表严肃的传统巫师,他每天都工作很晚,往往一周内我才能看他几面......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他都在忙着上班,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
月蚀挑着眉头,平静听着卡珊德拉的诉说,虽然她一直在埋怨那个死去的司长父亲,但月蚀却听出了她的一些依赖。
“但我........我一直都很崇拜他,我知道他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所以我在学校拼命学习,每次都要拿到第一的成绩,这样他才会夸奖我,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还有个父亲......”
说到这里,埋着头,金色长发凌乱散落的卡珊德拉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月蚀嘴巴微张,伸出手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时候我应该怎么做啊,我还是个孩子啊。’他在心底发散着思绪吐槽道。
“但是....我的母亲,那个陪着我成长的母亲,杀死了我的父亲!”
“啊?”月蚀发出了迷茫一声,自己没听错吧,卡珊德拉的母亲杀死了她父亲。
‘不是,女巫都这么极端吗,不就是丈夫常年加班,至于动杀手吗。’
月蚀此时十分想这样说,但这句话也就在他心底转了一圈,没有真正的说出口。
哭腔更甚的卡珊德拉抽涕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魔法议会吗。”
“知道,魔法部的前身,一个有巫师记录时期就存在的远古魔法组织。”月蚀略作沉吟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
“我的母亲就是魔法议会的一员,她嫁给我父亲也是有特殊目的。”卡珊德拉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这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