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我们乾人虽然肯定比北狄人武勇,但咱们的士卒都是刚招募的青壮,真比不了对面那种百战老卒。”
“这些天守得这么轻松感觉都是这些北狄人放了水。”
“每次要撕开口子的时候北狄人就退了,不是放水,就是对面主将脑子进水。”
“或者说,北狄人心里压根就不想破城。”
麴依依的话传入了袁芍的耳朵里,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能守住中山郡居然是因为对方放水。
但此时毕竟还是大劣势,袁芍逆风不是浪的人,忠言逆耳的话也能听得进去。
望着天上灰蒙蒙的如钩月色,袁芍思索之后还是淡然一笑道:
“我不知道这些异族究竟在谋划什么。”
“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们攻城不卖力坑的是安心霖,难不成还能坑到我们?”
“既然他们喜欢演戏,就让他们好好演,横竖都是好事。”
“我们该布防布防,该守城守城,还能吃亏了不成?”
田凤和麴依依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北狄人就算打假赛也只能坑到友军,对敌军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对于北狄人的动机还是有些疑惑,但也都不必纠结。
“主公,主公!”
郭图的声音陡然在城头响起,难为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是高手,跑的气喘吁吁,看起来真的很急。
“公则何事如此惊慌?”
袁芍有些不解的看着匆忙跑过来的公则,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清点军械才对,何事能让他如此失态?
难不成是兵甲都让耗子啃了。
郭图一路跑到了袁芍面前,四下环顾确认了附近没有普通士卒之后,才小声的开口说道:
“主公,魏郡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