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闷闷回答：“百分之一，不知道具体数量。”

“这几天我和流远昭睿再转转，或许还能发现金矿。”

“再不济，每天拾荒也可以捡到很多。”

说着，陆昱跟江斐爬上去。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你们来金矿干什么？！”

江斐下意识掏出枪，倏地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

抬头看去。

站在几步远外的中年男人，手举着一柄生锈的铁叉。

一身洗得发白的黑色运动服，灰头土脸的。

暗黄的皮肤上，零散分布着不均匀的红斑。

“莫老先生？”

莫父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认出眼前的人。

啪嗒扔掉铁叉，激动地抱住了江斐。

“江小姐！”

“太好了！我终于遇到熟人了！”

江斐被莫父强行抱起来转了几圈。

即将要晕过去时，陆昱出手分开了他们，顺势扶住了晕乎乎的江斐。

“莫老先生，你的眼睛……”

“之前在海上漂太久，视力受损了。”莫父语气轻松：

“我现在就像近视了一样，看什么都很模糊，除非离近一些。”

“眼睛偶尔也会疼，仿佛有根针在扎我。”

两人心一沉。

紫外线造成的眼睛损伤，一般症状轻的可以自愈，像莫父这种较重的情况，恐怕无法恢复了。

陆昱：“莫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白天来过金矿一次，并没有看到你。”

莫父娓娓道来他的经历。

江斐和陆昱这才知道。

京都很多人靠着程平威当初准备的救生物资，活了下来。

大部分人都漂到了莫斯城。

莫父就是其中之一。

他上了年纪，视力也不好，没什么干的，幸运地遇见一个京都的老乡。

对方帮他介绍了看金矿的活，每天管两顿饭。

而这座露天金矿是黑夜帮的。

那些帮派的人，害怕末世有一天突然结束，他们手里会没钱用，就找人守在金矿。

也算是用这种方式，标记他们自己的地盘。

每天巡逻太累了，又不会有人来偷没用的黄金，莫父懒得过来，只是每晚睡觉前来检查一遍。

谁曾想，刚才发现了江斐的车子，误以为是什么坏人，才拿了铁叉当武器。

莫父好奇地问两人：“你们怎么会来露天金矿？”

“不会是来偷黄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