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朋友了,那就请他们到轮船的小餐厅吧,我这里太乱的了,不方便接待客人。”说完这些话,村山成延又对后川平补充了一句。跟这个后川平在一起,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上司,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但等自己成了他的上级,每次使唤他的时候,就有些不太习惯。
“........卢小姐、王先生,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还能在轮船上看到你们。你们知道吗,我刚才看到萨摩 号轮船在上海码头上换了一批乘客,还要想陈六爷、卢家兄妹还有你这位王先生,没想到,还没超过一分钟,后川平先生就来告诉我,你们要见我。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吗?”
“这次我们夫妇正好去香港,刚一上船,就听船上人说,村山先生正在这艘船上,所以立刻就来拜访。村山先生现在可是名扬满洲与关内的大人物了,最近租界里的报纸可都将您介绍得.......”
说到这里,王一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不太恰当,但他已经说出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收回。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喉咙一般。
他的脸色微微涨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尴尬和懊恼。王一民不禁暗自思忖:“我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他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口不择言,同时也感到十分纳闷儿——自己明明是个有文化底蕴、说话得体的人,怎么会出现如此失误呢?
王一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叹息道:“唉,看来最近真是太累了,连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他不禁怀念起曾经那个自信满满、才华横溢的自己,那时候的他可是哈尔滨二中的优秀汉语教师啊!
“一民也是因为见到您太激动了,所以有些辞不达意了。还请村山先生 见谅。”坐在他身边的卢秋影连忙为他解释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同样很激动。都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太过客套了,反而以后相处起来,就不那么自在了。一民,当年你在雄一将军面前也是游刃有余的,论起地位还有权力,我现在还是不能超过他的。”
“不一样,当年在雄一老先生面前,我只是一郎的朋友,他可以看在一郎的面子上对我平等相待。现在村山先生已经是满铁的董事兼总裁助理了,如果在上海下船,上海那些达官贵人得排着队来拜见你。”
“哈哈哈,大家都别互相客气了,后川平先生,请帮忙安排一下午餐,我要吃两位朋友共尽午餐。”虽然在这个轮船上,村山成延与王一民无法谈很多秘密,但这个后川平一直呆在身边,总是令人讨厌的一件事。
“不知道王先生,这次上船有什么事情......”
成延心中有些疑惑,他并不清楚此刻王一民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同时也不确定卢秋影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决定用一句看似简单却蕴含深意的话语来询问对方。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他对王一民的好奇,也可能意味着他想了解更多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信息,甚至还能表达出对卢秋影是否了解自己的疑问。这样一句模糊的表述,可以让成延根据对方的反应和回答来推测出更多的情况。而对于王一民来说,这句话同样充满了悬念,因为它没有明确指出具体想要知道什么,这使得王一民可以灵活根据在场人员的身份来思考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是这样,虽然我大哥还有我现在都已经搬到了青岛与上海,但现在哈尔滨的产业还是卢家的主要产业。前些年多蒙村山先生照顾,以后更要仰仗村山先生了。”卢秋影说出来的话语仍旧是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从她的态度和语气来看,似乎她依然并不知晓成延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成延 现在所做的事情风险极大,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及行动的保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