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听了问沈烈:“你怎么看?”
沈烈道:“我觉得行,咱们这一路走过来,山里可不乏匪盗,周叔一家人人品不错,家里男丁也多,咱们要想安全还是得有信得过的人能抱团才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吧。”
陈大山对周村正还是认可的:“我这边没问题,施大叔和卢二叔那边迟些问问,估计也不会有意见。”
沈烈点头,道:“难就难在运粮,要想安全就得尽可能藏深些,太远了,一趟带不了多少,雪化了咱们就得往里走了,早点把后路找好,才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陈大山点头:“这正经是大事,我今天回去跟施大叔和卢二叔也说一声。”
……
沈烈和陈大山是未时正才回来的,早上出门是空背篓,下午回来不止背篓满了,一人手上还提了一个用树藤编的藤兜,里边是扑腾得有气无力偶尔才挣动几下的山鸡。
陈大山跟桑萝几人打了个招呼,直接提着战利品回家去了,沈烈自己进了院。
桑萝和沈安沈宁三人围着他放下的背篓和藤兜,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带着两个孩子也常进山走,比村里人走得更往里一点,其实没少见过山鸡和野兔的,奈何就是跑不过这些个小东西呗,只能看着罢了。
但,也没多到这地步吧?
沈烈一看三人那表情就知道都在想什么,笑道:“我们走得很深,冬天食物少,加上下过雪更是把能吃的都盖住了,野物也藏不住形迹,陷阱处理好,把雪地上的脚印也撒雪盖了以后,很容易套到的。”
很容易,当然是指现在很容易,其实进军中之前他和陈大山吭哧吭哧忙一天也就一两只的收获。
桑萝不知道这些,只听他轻飘飘说很容易,不由就看他一眼,心说我怎么不觉得容易?你可真凡啊。
沈烈抬眼正对上,虽不知道桑萝想什么,却莫名觉得一定是在心里念叨他什么。
那神情竟很可爱,他看了两眼,笑了笑,低头去拆背篓上边作盖的藤条,一边又问桑萝:“鸡棚里可以关野鸡进去吗?”
桑萝一边帮着他拆另一边的细藤条,一边点头:“能。”
家里那几只鸡刚来的时候还有点霸道,不过三鹅来了后倒是都老实了,家里的鸡棚也修得够大的,实在不行就把鸡和鸭关一个棚,把野鸡单独关一个棚。
沈烈道:“能关的话就今天吃一只,其它的都先关进去养着吧,等过所办下来咱们送到县里卖了去。”
桑萝抬眼看他:“都是活的?有几只呀?”
“活的,五只,都是下套捉来的,没用那东西,那东西带着是防碰到别的野物的,套野鸡有绳子就够了。”
那东西指的是弓箭,这会儿因为背篓里有鸡,那弓箭不知被他保护得多好,裹得厚厚实实的不说,整个背篓那弓箭占了一半的位置,和野鸡中间还用了一块竖板子隔着,应该是出门前就考虑到从家里柴棚翻出来的。
生怕野鸡挣扎起来把他那弓弄坏了。
所以背篓挺大,装的野鸡其实只有三只,这三只还是被捆了脚上面再被藤条封了顶的,一只压一只团在一起,扑腾都不敢多扑腾了,因为折腾的是自己。
藤条拆了一半的时候,桑萝看到最面上那只野鸡了,蔫哒哒的,她看沈烈:“这还养得住?”
沈安和沈宁也很怀疑:“看着好像是不大好。”
沈烈笑:“你们放开它看看,直接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