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天摆明就是在取笑他不是修士,才碰得以头呛壁咚。
苏羽的牙又痒痒了。
他得找茬!他得鸡蛋里挑骨头!他得找回面子!
他突然看见不由天的左胸微微的鼓起个包,右边却没有。
一闪一暗的昏暗火光让人看不真切。苏羽就伸出手指点上鼓包。
“你该不会在这里藏了个包子,见者有份,分我一半。”
不由天看了一下苏羽伸过来手指,突然石化,不动了。
就像是被苏羽勘破了秘密,又像被苏羽点住了穴道,他瞬间僵化。
几息的沉默。
“徒登子!我和你拼了。”
不由天在这一刻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歇斯底里的吼叫,彻底的疯魔。
他攻击的疯狂甚至忘却了他受伤的右腿。
“啪。啪。”
“啊,啊。”
“呀,呀”。
“哦。哦。”
苏羽连续挨了几记耳光,被挠了数道爪痕,又被薅了几茬头发。
他从呆愣到突然明悟,从无比震惊到无地自容。
他不敢还手,只好束手求饶了。
谁叫他不知道原来不由天是女娃子呀。
之前他看不出,应该是不由天束胸的效果。大概是刚才在路上的折腾,跑出了一只。
要不然,如果左右都鼓,苏羽在愚钝也不会去碰触。
倒霉催的,流年不利呀。
苏羽欲哭无泪。
但苏羽能说什么呢!他能解释什么!
难道反问你不由天当时不是承认你不是女娃子嘛?
可是人家说了吗?
没有。
她只是回敬,“苏羽才是姑娘家,苏羽全家都是姑娘家。”
苏羽想起洛兮儿说的话。
“女人家说是,极有可能不是;她若说不是,却有百分八十的是。”
有句话叫做,“女子的话儿你别猜。”
别猜,真的别猜。猜了你只配当鹌鹑。
就像此刻的苏羽,他的脑袋是蒙的,目光是呆滞的,身体是备受凌辱的受气包。
直到他看见了后路出现了火光,脑瓜才瞬间反应后面的追兵追到了。
他也顾不的鹌鹑不鹌鹑的,嘴里咬上亮着微光的绊马索,一手抓住不由天的手袖,将她甩上了他的后背。
还是继续逃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