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学校不会开除我,我没有违反任何校规...”
“是啊~你是没有违反任何校规,可是瑶汐就是看你不顺眼,她是督军府的三小姐,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庄宜霏屈腿蹲下,手指挑起少女光洁的下巴,“说起来你能有幸进督军府当冲喜新娘,还得感谢她啊啊——”
她吃痛叫着,手腕不知何时被一只大掌猛地攥紧拎了起来。
“你、你是谁——”
男人剪着利落硬朗的黑色短发,浓眉下是一双敛着桀骜散漫的眼睛。
而现在,那双眼睛充斥着审视,细看还压抑着震怒。
薄唇随着冷硬的下颌线微微张阖,嗓音低哑得骇人,“感谢她?为什么要感谢她?”
庄宜霏收到坐在地上的少女传递的信号,努力压下心头泛起的恐惧,将那紧攥她手腕的大掌用力甩开,“跟、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怀疑现在沪海政府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敢造这种谣言?”
“我、我没造谣!”庄宜霏气得涨红脸,“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手一指,落向瘫坐在地的少女身上,“不信你问她!聂瑶汐平时在学校最针对的人就是她——”
男人目光低垂,看着那泛红的膝盖时眸色闪过一丝异样。
他从飞行夹克里伸出手递向她,却被她颤抖着躲开。
温幼梨扶着桌角缓慢站起身子,一声不吭绕过面前的两人就往外走。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针织衫,长发梳成斜辫静静躺在右肩处。
乖巧恬静的打扮,配上那巴掌大的小脸和小家碧玉的气质,莫名惹人怜惜。
或许是病了几日的缘故,本该合身的衣裳大了一圈,松松垮垮罩着她时候怎么看都是瘦弱不堪。
那一瘸一扭走路的姿势引起了不少人侧目关注。
真犟!
他刚才诚心实意要扶她起来,她到底在装什么清高?
明明昨天晚上被他看了个遍,早上还将他摸了个遍,现在整得冰清玉洁,跟毫不认识他一样?
“嘟嘟——”刺耳的鸣笛声从门外传来,“死瘸子,没长眼啊?”
男人眉心紧拧,冷漠瞥过不敢和他对视的小姑娘,下一秒还是迈步朝门外追了出去。
庄宜霏呼出一大口气。
吓死她了!
她爹好不容易才当上正处,她还没享福呢,这小命她可千万要珍惜。
反正下次再演戏也可以...
就是她爹起码得升个副厅!
温幼梨听到身后急吼吼的脚步声逼近,知道自己今天这戏也算演成功了。
男人嘛,心里的天秤只要开始倒向一方,慢慢就会愈倒愈多,直至完全深陷,演变成明目张胆的偏袒。
“温幼梨你站住!”
“啧。我说让你站住你听不见?你到底是瘸了还是聋了?温幼梨我在跟你说话——”
纤细的手腕被他钳制,少女甩了两次都没能甩开。
“聂嘉树你放手!”
“不放。”
“我瘸了聋了都跟你没关系,你放开我!放开——”
“跟我没关系?”男人突然笑得流氓痞气,“早上刚把我摸了个遍,下午就开始没关系了?”
温幼梨动唇刚要解释,双脚却突然腾空离地。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聂嘉树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你...”
“先去医院。再多一句话,就给你扔进黄浦江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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