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活命,不再受制于童家,她就满足了。
裴意然倒巴不得童司韶多提点条件,至少证明他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离开他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
这话不能告诉裴母,她不会信,就算信了,也只会认为那是因为没见过世面,比较傻的缘故。
裴母压相不相信有人接近裴家会没有目的。她见过太多有所企图的人,早就不相信人心了。
利益至上,才是正常的。
“然子,你要想清楚,她只有童氏10%的股权,而且还不知道童爱国那只老狐狸会不会放手。
除了童家,她也没有其他的背景人脉,帮不了你什么,而且她看起来性格又很拧巴,将来肯定会给你惹麻烦的。
以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非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裴意然心里明白,童司韶持股10%,是把双刃剑。
童氏经过多次融资稀释,到现在童爱国只剩34%份额,童丽颖努力多年也只持股5%。另外还有两位大股东各自持股10%和15%。
童司韶如果阵前倒戈,与那两位股东联手的话,童氏有可能大权旁落。
这是为此巧取豪夺争斗一生的童爱国死也不愿意见到的。
历史早就证明过了,嫌隙一旦上升到利益冲突层面,哪怕是骨肉亲情,也要反目成仇兵戎相见的。
大抵这就是让童爱国最寝食难安的原因,他不会轻易放手的。而童司韶方面,无论放不放手,都挺棘手。
裴意然收了线,往原路返回。
童司韶感觉冷,背对着他,正在模拟跳绳的动作。
她双手握紧,摇动着手臂,双脚配合着有规律地弹跳。
圆月挂在头顶上,她迎着光线,就像一步步跳进月光里。
裴意然忍不住笑了笑,别人觉得冷了,会缩到角落里,也只有她才想得出虚拟跳绳。
童司韶回头看他一眼,嘴里继续数道,“198,199,200”,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裴意然好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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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洁癖症比起来都不是件事。”童司韶也笑着回道。
他们自己可能没察觉到,他们相处起来很自然,针锋相对也好,开玩笑也好,水乳交融,该顾忌的,不该顾忌的,在这样氛围里,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恋爱中的人都这样。
“走吧。”裴意然挽过童司韶。
“等等,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童司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裴意然。
其实童司韶心里一直很明白,童家与她之间的恩怨迟早都要解决的,与裴家联姻与否没有必然的关系。
“我……妈妈她死得不明不白,她根本没有心脏病,她应该是被毒死的。”
这件事童司韶对谁也没有说过,怕传出去会被人灭口。
就连小姨,童司韶也守口如瓶,一开始是不信任小姨,后来是不想把小姨卷进来。
毕竟这种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毕竟这种秘密,许多人知道了,都宁愿装作不知道,怕麻烦,更怕惹祸上身。
毕竟这种秘密,不说出去对当事人也更安全,不管怎样,生死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