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恢复清醒比所有人预期得都快,只过了二个多小时,特护发现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开口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接着才说,“渴!”
半个小时后,裴夫人换了一次性无菌隔离衣,进入无菌室。
童司韶忐忑不安坐在长凳上出神。
裴夫人不知是顾着体面,还是真的有所顾忌,那番谈话终止于她愤怒摔了杯子,但她却没有指示保镖将童司韶丢出去。
“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您的求好心切对他产生巨大压力,才导致他过敏症加剧?”
“如果您对他的要求没那么高,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他已经在万万人之上了,再捧上去,高处不胜寒。您放过他,也放过您自己吧。”
“他今年二十二了,不是十二岁。”
“这是一次修复关系的绝佳机会,何苦再错过?”
童司韶真的不愿去想自己讲这番话时的表情,肯定兼具对长辈出言不逊时的忤逆和敬畏心理。
其实她没资格对裴夫人讲这些话,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
童司韶只希望通过这番话,能让裴夫人的母爱暂时占了上风,那自己就可以顺利留下来照顾裴意然,而不用大动干戈。
明皓走过来,特地给她一瓶水和一块蛋糕。
“吃点吧,今晚肯定要熬夜的。”
“谢谢!”童司韶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不知不觉,都到晚上十一点了,她也没觉得饿。
“你对裴妈妈讲了什么,她竟然没有把你赶出去?”明皓直言不讳地问道。
明皓这次来也带了不少人,但明显裴夫人那边更兵强马壮。
与裴夫人对峙,明皓没有信心。
他对裴夫人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从地下停车场上来,明皓的心一直在打鼓,从神佛到上帝都求遍了。
没想到这场危机竟被童司韶自己化解了。明皓实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