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道平在,假以时日,她会恢复本元。我也会以药事商会之便,帮她搜集名贵药材,虽然她的功力无法完全恢复,但保护自己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她是为了我才……”
“她也是因为你才恢复九成功力,现在正好不拖不欠,其实你不必执着于此。告诉我,为什么要取木牌?”
为了你。
弥霜在心里沉淀了唯一的原因。
风唤从来都是桀骜不驯,让宋清相助的话,风唤听不进去,弥霜也说不出口。
谦卑的她,视线低垂得快要与裙边的地菍花缠绕在一起。
淡紫色的花瓣忽而飘零四散,风唤抱起弥霜快步踏草而过走向竹阁。
“不想说吗?那就没机会说了。”风唤清秀的脸上褪去方才的严肃,嘴角的笑意隐约透着一点心机。
弥霜一直失神低眉,不知不觉已经跟风唤来到竹阁之外。
风唤临崖就势,建了两处吊脚楼,一处自己的,一处绯烬的。弥霜溺水获救后,三日以来,风唤一直在自己的竹阁里照顾她。
当时竹阁的窗户尚未完工,四处透风,弥霜的身体尚未恢复过来,二人虽然同榻而眠,但风唤好几次都克制住,没有碰她。
风唤抱着弥霜,踹开大门踏进竹阁,几处虚掩的窗透出丝缕阳光,照不清风唤的表情。
“风唤……枕着头发了……”
竹榻边上叠影朦胧,像窗外风入竹林,轻摆疏影,吹落地上衣衫凌乱。
绵绵雨粉撒落在窗台,淅淅沥沥中,夹杂着零星细碎的靡靡之音。
崖外忽然海潮汹涌,一阵一阵猛烈地拍打着天涯海角,湍流急灌礁石缝隙,攒出层层浪花。
那是弥霜不曾听过的风雨前夕。
她像一方独自漂流的轻舟,在翻滚滔天的巨浪里,丝衣尽湿,摇摇欲坠。
她轻咬嫣唇,忍耐着欢愉同生的啜泣,轻颤的手缓缓抬起,想轻抚他居高临下的脸。
“弥霜,我们有家了,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家……”
他反握着她的手,陷于枕边十指紧扣,不容许有一丝反驳。
“家是我们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倾身覆影,吻了又吻她细滑的脸庞,抿去她的热泪,沿着香汗如雨的肩峰冰肌,滋生出片片嫣红晚霞,绵延南下。
浅咬细吻。
啜泣轻吟中,无声的独白遏停云雨缱绻。
二人的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仅仅片刻,他沉沦在她晶莹而迷离的瞳仁里,认不清她的唇语,俯首再次倾听。
柔弱的芊指轻点在他翻滚的喉结,轻盈的甜声轻吟,在绵软的拥抱中,逐步消融他心中酸涩的妒意:
“我只
风唤回想起弥霜恢复记忆的夜晚,青松曾经对她纠缠不休,而现在啸林借机接近,风唤不容许旧情绵绵的苗头一再复燃,看不得她受任何一点伤害,沉着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