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到弥霜一身明艳踏影而来,风唤的坏心思已经被清得一点不剩。
深邃的双眸透着浓情蜜意,眼里的世界只有她,余生也只有她。
风唤接过弥霜的手,冰冰凉凉的。
她是身体不适么?
弥霜却不再看他,随着他径直走进堂中,向父亲凌天哲拜别。
是太紧张了?风唤并没有太在意她的疏离。
*
礼成后,新府婚房。
希声和姑母陪着弥霜在房内。
姑母捧着一碗莲子羹对弥霜说:“凌主事还在厅中觥筹交错,怕是不会早早过来,先喝一口甜羹养养胃。”
弥霜半掀红盖巾,朱唇轻启,浅尝了一勺。
“莲子羹啊莲子羹,三更不辍,连生贵子。”姑母掩嘴笑道。
咳!咳咳……
弥霜始料不及姑母带着戏谑的打趣,呛了一口甜羹,双颊红扑扑的,颔首道:“姑母!别笑话我了……”
希声忽然提点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凌风唤还在敬什么酒啊。做事不干脆,怕不是已经被灌倒了吧!”
“弥霜别担心,我这就去替他顶酒,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真是被希声和姑母俩说得无地自容,平时在闺阁,弥霜也未曾听过她俩说得如此豪迈。
希声气冲冲刚走到门边。
门开了,风唤高大的身影后,一阵嬉笑声纷纷扬扬。
金麒一身斯文却大大咧咧跟在风唤身后,伺机往婚房里瞧,双手作揖道:“林捕快,该不会还要过几道关才让我们凌主事进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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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金麒语气古怪,不知道要玩什么把戏。
希声站得更前,挡着金麒看向弥霜的视线。
“凌主事。”希声一改方才责怪的态度,正色欠身道。
她恭敬且严肃道:“以后,弥霜就交给你了。”
后来她的语气逐渐威严:“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不然——哎?!”
姑母急忙推了一下希声:“林捕快也等饿了是不是?我俩也许久未见,走吧!一同下酒席用膳去。”
看姑母和侍从们好不容易拉走了希声,金麒却准备堂而皇之想踏进婚房。
“那个……凌主事,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历来都先闹洞房再喜相逢……”无端感受到一股逼人寒气,金麒突然噎住。
只见凌风唤轻勾唇边,俊秀的容颜在笑,深邃的双眸却似寒刃锐利。
“婚姻大事,遵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冰人们都在前厅用膳,金兄想讨教婚姻之事,大可径向问之。”
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但眼看面子挂不住,金麒突然改口:“呃……这个闹洞房嘛,就是图个喜庆,卢心你说是不是呀!”
刹那间卢心从门外横梁窜下,他极其腼腆挠了挠头:“风唤哥哥……”
“金麒哥哥说这儿有好玩的,咱们要玩什么?”
“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把竹竿拿出来呀!”金麒急忙一个转身躲在卢心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门外,卢心将几节竹竿拼接成独木桥放在地上,疑惑道:“金麒哥,这竹竿上刻了什么呀?好像有两条蛇缠在一起?”
金麒躲在卢心身后,清了清嗓子:“自然是伏羲女娲图,这可是延续血脉的图腾。这闹洞房嘛,弥霜从独木桥上走过去,掉下来一次,凌主事就亲她一下。各位说好玩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