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怜儿在京城里惹了祸,父亲派人送她回老家避祸,她从小被宠坏了,哪里是能被拘在乡下一方宅院的性子。
这不,途经南州城的时候,她干脆女扮男装偷跑了出来,准备自己游历一番。
她是个好打不平的性子,所以在看到一个锦衣男子当街暴打瘦弱乞丐时,瞬间怜弱心起,仗着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三步两步冲上去踹开锦衣男,护着那乞丐。
“你干什么,仗势欺人不成?这人当乞丐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打死他不成?!”
贺怜儿仰着脖子,身材娇小,虽穿着一身男装,却形如幼童,白净如小倌,连声线都是软糯的,凭白多了几分可爱之感,让人观之好感顿生。
不过锦衣男子可没空对她生好感,护着身后惊吓过度的妹妹,满脸怒火的朝她吼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来指责小爷,滚开,否则老子连你一块教训!”
锦衣男子其实不是仗势欺人,是那乞丐男子见他妹妹面嫩心性弱,苦苦纠缠赏赐,他妹妹丢给他半角银子竟还不满足。
竟还伸着脏手企图拉扯他妹妹,锦衣男子从自家铺面一出来就看见这场面,妹妹都要吓哭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只管将那乞丐往死里揍,谁知竟半路跑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拦路虎,瞬间撸起袖子就要连贺怜儿一起教训。
贺怜儿机灵,比划了一下自己,还不如锦衣男子胳膊粗的腿,眼神一转,深知不能硬碰硬。
她拉着乞丐就跑,中途掀翻了街道两旁小摊小贩摆放的货物和推车,一片惊呼声中,场面混乱至极,成功的绊住了锦衣男子的脚步。
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骑着骏马路过的甘凌,他俊美正气的长相,加之一身将领甲胄的打扮,瞬间让贺怜儿眼前一亮。
松开乞丐的手,她不管不顾地张开手臂拦在甘凌前方。
“吁!”
“咴咴”
甘凌拉紧缰绳,骏马抬起马蹄发出嘶叫声,险之又险的从贺怜儿脑袋上错身而过。
拍着受惊的骏马脖子以做安抚,他眼神阴沉的看向贺怜儿。
贺怜儿却没有发现他的阴霾,看了一眼身后追来的锦衣男子,大声朝着甘凌喊冤:
“军爷,救命啊!这青天白日的有歹人行凶,想要打杀我等弱小,求军爷为我等做主啊!”
锦衣男子涨红了脸,他认识甘凌,先是冲着甘凌行了一礼,后指着贺怜儿激动的解释道:
“见过甘副将,事情绝对不像这个小贼说的那样,我与他无冤无仇,哪里就想要打杀他,不过是他突然蹦出来多管闲事,小人才追赶他的!”
“我如何就是多管闲事了?分明是你无故欺辱这位乞丐小哥,朗朗乾坤之下,我岂能容你这等胡作非为之人欺辱弱小?”
贺怜儿一派正气,双目如炬的斥责道。
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者认同的朝她点头,对着锦衣男子指指点点。
毕竟一个锦衣华服的有钱人,一个瑟缩狼狈乞丐男,骨子里就同情弱者的众人瞬间就被贺怜儿煽动起了情绪。
“那这位小哥可是个打抱不平的少侠,这锦衣男子一看就是为富不仁,
贺怜儿在京城里惹了祸,父亲派人送她回老家避祸,她从小被宠坏了,哪里是能被拘在乡下一方宅院的性子。